爸爸坚决要把妈妈运回去。
他们逼父亲签转院的证明。
母亲的死亡便不算是一个失败例子。
……
“默言。”
小潮醒来。
小心地触了触默言的眼睛。
默言恍然了一下,说:怎么睡这里。
多冷。
小潮坐直了,看着被路灯熏染成橘红色的夜,说:我妈妈昨天来了。
“一家人,还有那个男人,和他的两个孩子。
他们来北京度假,报了一个旅游团。
来北京,大概是妈妈的主意。
我不知道她是想见我,还是想让我见她。
那么幸福的一个家。
我请他们吃烤鸭。
妈妈给她那两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分菜,而后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宁波话。
妈妈居然学得很快。”
“这,很好。”
“对,我也觉得是,我现在觉得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是垃圾也可以咽下去,然后吐出糖。”
“你,是有点嫉妒吧。”
“有点。
嫉妒。”
“可你妈妈以前也这么对你。”
“是的,所以我反觉得有点欺骗,感情可以一碗水端平吗?”
小潮侧过脸,突然模糊地笑,说,“更搞笑的是,吃饭的时候,我爸给我妈来电话。
他们又吵了,当着继父和那两个孩子的面,妈粗口骂他。
后来,爸又给我电话。
原来,我爸出事了。”
“出事?”
“他挪用公款,要钱堵缺口,以前,他给妈一栋房,妈嫁到宁波了,他想要回来。
妈不肯。
爸说会要他的命。
问我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