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打球,喝喝茶,开开玩笑。
轮到想念的时候,她就拿一本哲学书,潜下心,一行行抄。
日子一天天过。
嘈嘈切切,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想,年轻时总喜欢伤春悲秋,大概只是因为需要这样浓烈的情感,以使回忆的时候,有一抹别样的色泽。
那么经过,就好。
静水潜流。
她不知。
她不晓得一切从容只是因为没人去触摸。
当然,如果久不被触,也生锈了,人是这么容易倦怠的动物。
但是他又来了。
那是四月末。
跟老江游泳毕,共吃晚餐。
AA。
老江大名江天,她顶头上司的亲侄。
供职B关缉私局。
27岁。
用他的话说,游手好闲,不近女色。
他们初见面却有点相亲的意味。
处长安排的。
约她吃饭。
她按时到达,见只处长一人在,颇感惊讶:单独请我?
“哦,还有一人,我们稍微等等。”
处长挤出一团笑,边同她闲聊边频频看表,而后到包房外打电话,几乎是连哄带骗外加威逼利诱,那次饭局的重要人物江天才在40分钟后老大不情愿的到来。
“江天,……”
江处介绍。
默言才恍然这顿饭的真实用意。
处长此前已经三番几次关怀她的个人问题了,原来醉翁之意就在于此。
不由用了相亲的目光细细审查了对方一番。
对方似有所察,抬头瞟她一眼,很不耐烦地皱眉,而后接过菜谱哗哗翻。
一张故作老成的娃娃脸安在人高马大的身体上,让默言顿生了啼笑皆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