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
“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吗?”
默言哂笑,“去吧。
他很想你。”
女子有些错愕。
目光掠过邦邦。
转身走了。
默言觉得身体一下虚浮起来。
靠着门,长久未动。
这就是等待吗?迟疑地等,是料到有这一天吗?她真的一点本事也没有。
阻挡不了自己的感情,也无法阻挡别人的感情。
交织而不重叠,只是擦肩。
“默言你怎么了?”
邦邦拉她衣角。
“刚才的人……”
他眼里有一丝丝惶惑。
血缘的缠绕,还是渗入心里的。
默言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这个已经逐渐生动起来的家,忽然令她有一种难堪。
那个晚上,寒风怒号。
她打开窗,杂叶碎屑一股脑往房间里钻,就像急于寻找庇护的场所。
默言屋里的一点温暖和亮光就成为他们争先恐后要到达的地方。
默言索性开了窗。
在收容的同时让风把自己吹歪。
那一晚,陆非凡没有回。
早上,风止歇了。
阳光依然金灿灿地流动。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默言将屋子打扫了下。
然后去楼上看邦邦。
邦邦还在睡。
小脸上有甜甜的笑。
她帮他把蹬开的被子掖好,坐床边长久地贪婪地看着。
仿佛不是看他,而是看一段日子,一个美梦。
曲终人散,她舔着虚幻的滋味,做那个离开的人。
眼睛毫无防备的潮湿。
便仓促起身,下楼,去厨房炸了邦邦最爱吃的虾球,同时做了他爱吃的炒面。
胡椒、醋。
他希望味道也有丰富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