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杯给他。
两人靠着路边的铁栅栏喝。
“无聊的珍珠。”
默言嚼着,“骗人的,但可以消遣。”
她目光游移。
不看他。
脚在地上一下一下磨着。
吸完,她低着头,说:我想去那个商场用一下洗手间。
“好。
我等你。”
他平和地说。
她转过身,欲言又止。
就垂着头,拖沓着。
“看我一下。
你总应该知道,我不值得你害怕。”
他静静说。
她瞟他一眼,很虚地笑:可我总是害怕。
然后飞快地朝商厦奔去,半途回过身,作了个手势,小手勾了下,让他信守诺言。
他就这样看着。
一直看着。
他知道她不会出来了。
默言回到北京。
从包内翻出了他最后留给她的卡片。
克里姆特的《吻》。
一对为一个真心的吻要陪上一生情动的人。
背面,他写着: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你与我在一起。
裹在一片混沌的金色中。
想过挽留。
终于没有这么做。
无赖地纠缠了你很多次,每次都无法给你要的承诺。
现在,你不需要了,我也要从你生命中退场。
然而会永远记得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