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地说着,“我很久没见你笑了。”
我痛苦地想,原来我曾经笑过的。
我韩宜笑天生缺乏温柔,待人向来冷若冰霜。
健彬说我太强硬、太男孩子气;司鸿宸说我的坏脾气辜负了“楼婉茹”
这个好名字——连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面对一个异世少年,我真心笑过。
“笑一个。”
封逸谦还在挑逗我。
我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牵了牵嘴角,再次偏过头去。
“宜笑!”
封逸谦不满地叫道。
我冷冷地回答他:“封少爷,你搞错了,我叫楼婉茹。”
“对,我听见那人这样叫你。”
他的眼里掠过清冷,眼圈透着潮红,自顾自说着,“他是你的情人。
情人就这样走了,你很难受是不是?”
对这样的问题,我无言以对。
如今我和封逸谦是主仆关系,我必须顺从他,尽管心里一直在抵抗。
我就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本能地渴求活命。
其余的,不再重要了。
也许是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撩拨着他不满的情绪到了至高点。
他喘息着,探手抓住我的前襟,凶狠地一个撕扯,我那宽大粗劣的奴服被彻底敞开,细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又悸又怕,全身一阵阵的战栗。
我不敢看他写满慾望的脸,无奈地紧闭双眼。
窗外隐约有很大的声音,潮汐似地涌来又退去。
而房间里突然静极了,静到只有封逸谦细微的声音,颤抖着,滑入我的耳内。
“宜笑……你怎麽有这麽多伤痕?让我抱抱你,你一定很冷,很冷。”
他滚烫的身躯贴合过来,颤抖着,由於瘦,凸出的肋骨压着了我的腰。
但是他不再动了,只顾紧拥着我,如火燃烧着,仿佛想把我整个人焚成了灰才肯放手。
我也没挣扎,眼光透过窗纸,企图看到外面的景致。
潮汐声又大了,仿佛就在附近,仿佛眨眼间就会汹涌而来。
有人大力扣着房门,紧接着封泽在外面大喊:“少爷,快起来!
蛣蜣族人杀进俪城了!”
封逸谦吃惊地抬起头。
我推开他的拥抱,迅速地穿好衣服。
回头见封逸谦傻愣着未动,赶紧拾起他的棉袍,扔在他的面前。
“快点!”
我命令他。
他醒悟过来,“哦”
的应了,在我的帮助下匆匆穿好棉袍,套上棉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