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同一种人,再怎么迁就对方也无济于事啊。”
【不是一类人就不可以么?但丰岛和贺姬也是有HE线路可走的。
】
话音未落,书页便哗啦啦地翻到了最后,空白的纸张上浮现出一男一女,赫然是丰岛龙弥和贺姬——
一模一样的月光、一模一样的宫殿。
静立在风檐下的一男一女的身影,在微微泛黄的书页衬托之下,就像是打开了一本尘封的旧时回忆。
【“殿下,”
丰岛哑着嗓子说道,“如果要留在宫中陪伴殿下的话,我……便再也不能碰触这把刀、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失去战马和佩刀的我,终有一天连这具身体也会变得迟钝羸弱……”
丰岛的神色充满痛苦和挣扎;贺姬不禁捧起他的脸,凝望半晌,[轻轻拥住他]。
他愣了愣,继而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
“……公主殿下?”
她轻声叹息。
“[告诉我你的烦恼。
]”
丰岛苦笑一声。
“惭愧,我……有些恐惧。
我是个武士,有意识以来生存的意义便只有战斗——您能明白吗?离开战场的我也许将会毫无价值,就连如以往一样守护殿下都做不到了。
到那个时候,我将不再是我……”
他轻抚她脑后的长发。
“……也许也不再是……殿下想要的那个‘我’。”
“[回到战场上去。
]”
她轻声截断他的话。
“回去吧,龙弥。
这里本就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光鲜亮丽、金碧辉煌,名为宫室,实为牢笼。”
“!
?”
丰岛不可置信地抬眼:“我不能走,怎么可能留下殿下……”
“说什么傻话?”
她噗嗤笑了出声。
“谁说要留下了?”
——“……带我一起逃走吧。”
数月后,他与她策马立于一处高岗上,俯瞰深谷中犹自乱转的追兵。
她回眸看向他。
团簇花雨中,她蓦地想起初见时,他衣胄染血、额带飘摇,单刀戮杀敌将后逆光向她走来的情景。
宛如天神一般冲破敌阵的武士,举起被污血浸染的大掌时还有些局促,在袍角揩了几下,才将手伸向她。
[幸不辱命,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