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冰,於是只能放弃物理降温。
他坐下来,担心的看著温寿。
这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们在混乱的身份下相识,彼此利用和威胁,又彼此信任和理解。
这是怎样一种微妙的心情,连浩泉自己都理不清。
“简浩泉,你走吧……”
“你今天怎麽了,一直赶我走。
我等你稳定一点就走。
要出事,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邱寒的人,把这里早就摸透了。
我今天来看你,他未必不知道。”
“邱寒对你是太纵容了,这样其实更危险。”
“我知道,我什麽都不能做错。”
浩泉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这话温寿并没有完全听清。
“你知不知道,你和柏格以前很像。
非常的像,在万达兴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恍惚。
你和他被我们收留的时候感觉太像了,倔强、坚持而且清醒。
完全不是小孩子该有的犀利。”
“我不了解柏格。”
“你们都是在给邱寒打工而已,他怎麽会让你们彼此产生关系。
於统治而言,邱寒真的很厉害。”
“你一定要见到柏格?”
浩泉至今不明白柏格和温寿之间发生了什麽事,能让温寿如此执著。
“对啊,我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没有完成,我一直在努力,但是不得其门。”
“这和邱寒什麽关系,而且你是井查,对於柏格,你也能放弃立场?”
“井查就代表正义?邱寒不会是这麽教你的吧……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太多时候身不由己,能去按照自己的原则做一些事,就算会面对生命危险,也是值得的。”
浩泉听到温寿用虚弱的声音说著这样的话,心下一颤。
确实,人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一些事,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也好,成败也好,那都是在被人看来很重要的。
他觉得邱寒束缚了自己,也许就是这个症结。
他所需要的自由不是身体的,也不是心的,而是他的意志,需要独力,需要完全的脱离支配。
可是邱寒却告诉他,再选一次,你仍会做这个决定。
有时候,就像再怎麽确信,也需要用行动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