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眼力劲,看不出这图值多少银子,还请孙夫人替我瞧瞧。”
石清妍笑道。
这孙夫人便是孺人孙兰芝的母亲,孙夫人原本因自家女儿被唤作姨娘心里不悦,才刚听说这图是锦王送给石清妍的,也替她家女儿又妒又羡,此时冷不丁地被石清妍挑出来问话,忙堆着笑脸说道:“既然是王爷送的,那自然就该是价值连城的。”
“当真?”
石清妍笑道。
楼晚华含笑插嘴道:“既然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王妃就当挂在堂上,如此才不枉费了王爷的一番心意。”
石清妍瞅了楼晚华一般,脸上的笑意淡去。
沉水会意,斥道:“楼姨娘,王妃与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石清妍笑道:“沉水,待夫人们走了再教训姨娘,免得夫人们回去了笑话我这王妃管教不了姨娘们。”
孙夫人才刚的“受宠若惊”
立时消散,瞧见楼晚华那张青了又白没有多少精神的脸,又觉楼晚华不过两日便消瘦了许多,不由地想这王妃果然受了打击成了个暴戾的妇人。
吴佩依如今名字列在侍寝表上,虽不乐意瞧见锦王对石清妍“好”
,但暂时心里也“勉为其难”
巴望着锦王能顺了石清妍的意思宠幸她,因此这会子便略有些得意地瞄了楼晚华一眼,催促道:“楼姨娘还不快给王妃请罪。”
楼晚华忍不住握拳,暗道吴佩依这小人忘了自己个也是“姨娘”
,忍气吞声地福身道:“是婢妾多嘴了。”
“抄了一百遍大悲咒吧,待王爷回来交给王爷。”
石清妍淡淡地说道。
楼晚华咬紧牙关说道:“是。”
说完,便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失态,不能似楚静乔那般轻易地就被石清妍激怒。
石清妍笑道:“想来夫人们也知道我们府里侍寝表的事了吧。”
锦王府王妃胡作非为弄出《侍寝周期表》的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因此这会子夫人们要装作不知道便有些虚伪。
孙夫人笑道:“王妃为锦王府的子嗣着想做出这侍寝表来,当真不愧是益阳第一贤人。”
窦玉芬的母亲窦夫人也忙说道:“是呢,是呢,我听说王妃这事的时候便想,但凡是个女子不管多贤良,总有个想不开的时候,不想王妃这般年轻,便将自身际遇抛在一边,只管为王府的事忧心,当真是全益阳女子的表率。
只可惜王妃身子……”
说着,便心疼地抹着眼泪,“臣妇日夜为王妃焚香,就巴望着王妃的身子能够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