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有可行性的可以适当参考。”
“距离你下一个会议还有不到十分钟，”
她看了眼手表，“我先过去准备了。”
说着，人就礼貌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挑眉，发现她不止状态，连情绪都很不对。
晚上有一个商务饭局，需要童星暖随行。
其实大多时候她都不需要陪同厉沉应酬的，通常都是由他的助理和公关部的同事陪同。
但今天这个是公司的老客户，从她入职以来就有过不少接触，基于尊重，她也必须要出席。
这种商务应酬，除了吃饭当然少不了喝酒。
公关部的两个同事频频敬酒、干杯、再倒酒，但客户似乎还觉得不够尽兴，硬是向坐在厉沉身边的童星暖劝酒。
她酒量真的一点也不好，厉沉也帮她挡了几次酒，可她却说怎么也不让自己的老板帮她挡酒，于是仰头就干了一杯又一杯。
“难受吗？”
厉沉将她扶进车里，跟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然后拿了一瓶水递给她，“怎么一点也不听话？不是让你不要喝了。”
童星暖觉得头昏沉沉的，可却把他的话听得很清楚。
好熟悉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都有些相像。
上一次她喝醉，是孙灏的生日，那时她跟关若北还好好的。
那也是她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但是想到他就在她身边，她一点也不担心喝醉的后果。
回家的路上，关若北直接背起脚步虚浮的她，“这么不听话，明天起来头会很痛。”
语气心疼又无奈。
她一点也不在意，傻傻地笑说：“若北，你走慢一点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久一点。”
距离家门口的路并不远，她希望这条路能走不完。
他低低地笑，无尽纵容：“好。”
她满意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隔着衣料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若北，我好喜欢你……”
他忽然脚下一顿，托着她两腿的手稍稍一紧，脸上是她看不见的，毫不掩饰的温柔笑意。
“星暖？”
她的沉默让厉沉有些担心，连叫了她好几声。
她回神，然后拼命去翻她的包包，找出手机，一字一字按下那串她每天都用力去忘记的数字。
几年未拨过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每一声的等待音都让她心跳如雷，响到第叁声，她却猛地挂断了。
童星暖，你疯了！
她手抵着额头低声哭起来，嘴里无声地念着关若北……若北……若北……
厉沉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忍住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的念头，伸手轻摸了摸她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