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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安静的样子,凌子良更加心疼,有心问问她这十年如何过来,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没事了,以后有大哥在。
”
无双吸吸鼻子,噗嗤笑了声:“嗯,我要留在大哥这儿。
”
“好,”凌子良应下,对于小妹的要求,他从来没办法拒绝,“我让人过去给曹家嫂子送个信儿。
”
无双点头,饭食是吃不下了,胸口满满涨涨,心里有着说不完的话。
她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不必独自承担一切。
“大哥,你就在学堂教书吗?以前在什么地方?为何改名叫良言?”
“先吃,还是这么话多。
”凌子良那手指戳了下无双的脑门儿,温和一笑,“大哥不教书,在别处有营生,待这边处理一下,就带你过去。
”
无双眨了下眼睛,心里想起了陆兴贤。
他和她这场婚事,后面会怎么样?
用过晚膳,已经是半夜,打更的梆子声咣咣敲着。
凌子良给无双安排了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他摇着轮椅为她生了炭盆,又点了一炉安神香,好像小妹的事儿,他都要亲自经手。
男子情绪一般内敛,即便心中如何喜悦,面上都会带着克制,通常会在行动上表现。
帮着无双放下床幔,凌子良的轮椅往后倒了倒:“你好好睡,大哥出去了。
”
无双坐在床上,捏着被角:“再和我说说话,我睡不着。
”
不是睡不着,是怕睡了醒后发现一切是假的。
“好。
”凌子良的轮椅重新回到床边,隔着一道幔帐,语气疼爱且无奈,“你都是大姑娘了,这是最后一次。
”
无双鼻子一酸,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她开口,大哥总能答应她。
她安心躺去床上,身子钻进被窝,一颗脑袋枕着软枕。
她眨着眼睛,嘴角扬着,看着幔帐上映着的身影。
想了想,她探过手去,抓上了凌子良的袖角,手指攥紧,生怕人跑掉。
“大哥在呢。
”凌子良温润的声音响起,然而眼中深深的自责。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连睡觉都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