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放下猫,亦是伸手去摸。
指腹立刻就划出一道伤口来,比对温玉脸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他将藤条小心递给过去,面色还算是轻松:
“藤条无毒,王爷无须担心。
伤口不深,可自行等它愈合,无须用药。
倘若觉得疼,服用老夫的胡索丸止疼。”
此时马车外有哨兵纵马高声前来,“王爷急报!”
温玉探手撩开车帘,手中还拿着藤条,“怎么了?”
哨兵:“回王爷,回军师,响水谷百姓聚众围起人墙,阻止林将军毁稻了。”
此事他还不知,抬眼往路边水田看去。
白日里还结着沉甸甸的谷穗的稻子,现已伏到了泥水中。
显然有人纵马踏过,只留下一片狼藉。
文均老先生也扫了眼稻田,从容自若。
“事出紧急,不曾与王爷商议。
老豫州之地米粟为军粮备储,如今萧辞小儿来犯,稻谷来不及收,便只有毁之。
否则,王爷不能用,只有萧辞小儿去来用之。
如此何不毁了,坚壁清野。
此举不德,却有益。”
温玉摆了摆手,眸子一沉若有所思。
“不必,本王还会再回来的,叫林用带兵回来见我。
此次他杀了我府多少人?”
柬言不听,老先生也不多劝,只道:
“王府八十余口,就剩下王爷从衮州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和那女人的母亲了。”
喔还有一猫一狗,也带出府了。
温玉听完什么话都没说,让哨兵退下了。
搁下藤条,抓起一旁的棉布,胡乱擦去身上的血。
然后套上干净的里衣。
披上束袖子劲装,不慌不忙绑着护腕。
吩咐武兆将元嘉从车上提溜下来,不多时,他常骑的白鬃银马也被牵了过来。
文均老先生见状忙得掀开帘子,从豫州城仓皇逃出,皇帝追兵即至,他还要去哪儿?
“王爷去哪儿,潜伏在王府的杀手一死,萧辞小儿恐已得知消息,派兵直奔豫州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