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百姓违反天意拥护他那么一个反贼,故而天降诅咒来警示他们,要他们迷途知返。
许都很早就有人开始出逃了,直到瘟疫越演越烈,封了城无法逃走才被迫留下。
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流言四溢,但绝不敢有人在温玉面前,敢在官府面前议论瘟疫的事。
这个女人喊出了他们的心声,但很快她就被灭口。
没开口的人将嘴闭得更严实了,用更奇怪的眼神去看温玉,在心底翻涌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反抗。
温玉知道的,在人前杀掉这个女人撕下了他伪装的面具。
他的百姓不会在相信他是一个仁爱的君主,而是带来上天诅咒的反贼。
“这个女人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是被邪魔附体的。
武兆把她拉到城外烧了,请法师度,邪魔消逝,瘟疫也会散去的。”
他将匕丢哐当在地下,冷漠转身。
将沾染鲜血的右手藏在背后,对着周遭的人理直气壮的说地下的人是妖孽。
不仅是让人将尸体拉到城外烧了,还在城中大肆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驱魔驱疫。
没有人敢质疑温玉,质疑官府。
他却生了心魔,仿佛一夜之间周遭都充满了对他虎视眈眈的人。
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冲出来对着他挥舞匕,刺进他的胸膛,剜除他那颗黑色的心来祭奠他们的真龙天子。
他就这样整夜整夜睁着眼不敢睡,熬得身形憔悴。
好在瘟疫在他的“控制”
下“好”
了不少,每日拖到城外烧掉的尸体变少了,关于诅咒的流言也慢慢的消逝,连锁在深宅里的元嘉也知道了。
阿东婆婆告诉她瘟疫就要散去,她的身子也会好起来的。
然后在她的脑后别了个漂亮的云髻,用如意连枝纹象牙簪点缀。
“姑娘好了,咱们去院子里走走。
您身子骨弱,却也不能一直不动,活动活动总归是好的。”
元嘉却不觉得瘟疫要过去了,因为空气依然混浊不堪,只会是焚烧了更多的尸体。
她觉得屋外和屋内一样的憋闷,并不想出去。
好在阿东婆婆扶了她起身,也没再强求而是对门口踏进来的身影行了礼。
“王爷来了。”
她又推了推元嘉的胳膊提醒温玉来了,上次两人因为素服吵架的事闹的全府皆知,冷战了好几天一步未踏入这里。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给两个人台阶下她颇为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