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报告放下,“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心思和想法?”
他的说辞有些没有道理,但这也是阿扎尔想要的答案。
不管明面上的理由有多么充沛,可你集群把事情扯出来,当着众多人的面交谈,这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和不服从。
如果你真的没有这些想法,为什么不能不反抗,乖乖接受我们的检查呢?
既然你有了反抗的心思和行动,哪怕你表现出的像是很忠诚,但也已经不够忠诚了。
这种神经病一样的心思在人类的历史上屡见不鲜,突出一个【我想要杀你的时候,你唯一自证清白的方法就是真的去死】。
因为我比你高贵,因为我是你爹。
道理就这么简单而已。
当你有了抱团的心思,把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逼迫我不得不收敛想法的这一刻,你就已经在实际上反抗了我的意志。
();() 大家都知道我想要收拾你的嘛,你送出了自己的女儿和财产,看上去像是很忠诚。
可既然都这么忠诚了,为什么还要反抗我呢?
反抗就是不忠诚的表现,你在这里的不忠诚,在上位眼里就是完全不忠诚。
客观地说这想法颇有些神经质,但这确实是一种足以称之为【主流】的想法。
应用它的人着实不多,但就是这些有资格使用这种想法的人,他们的意志足以构成【主流】。
阿扎尔,六贤者正是其中之一。
“他想要利用群体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很显然,沙扎曼的立场早以有了偏斜。”
“他不信任我们,而须弥之地目前也只有两方势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信任教令院,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方了。
如同【神王之遗】,被罗摩拒绝,就只能够选择教令院。
弱势者在这种时候必须找好依靠,你不选择这一边,实际上就是选择了他的对立面。
当然,存在沙扎曼可能真的是巧合的一种可能性。
但摧毁他和验证他的忠诚之间,显然是前者更加简单轻松。
“这件事情可以稍后再处理,沙扎曼的心思也许确实不单纯,但眼下这个环境,我们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
年老的贤者神色平静,“不是找不到证据,而是找不到能够让大众接受的证据。”
“在他们先入为主,产生了我们打算迫害呼玛伊家的心思之后,我们手上的任何有效证据,都会被当作是强行粉饰和遮掩。”
“这是大势倾轧,沙扎曼只是用了一个合理的手段来保全自己而已。”
他起身环视自己的同僚,“说到底,他们的想法和理念完全基于一个核心,我们输了。”
“诸位,不妨放过这位沙扎曼先生,来聊一聊我们更加棘手的敌人——【三十人团】如何?”
在六贤者的眼中,最为棘手的敌人甚至不是罗摩,而是【三十人团】。
“失败是一切怀疑的根源,这一点我深表赞同。”
阿扎尔微微颔首。
他神色如常,在所有表情各异的贤者之中是最为镇定的一个。
“【三十人团】的立足根基也是沙漠民,他们掌握了雨林的边防力量,一旦选择背叛,我们可能就真的要输了。”
外界人之所以只是怀疑而没有行动,是因为还有草之神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