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聂梓涵身上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青春和感情,眼下不能再将宝贵的情感浪费在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的男人身上。
她还年轻,她不能再为一根轻薄无分量的芦苇放弃一整片的大好森林。
从明天起,她要做一个勤奋的人,吃饭,上班,相亲,写日记;从明天起,不再关心爱情,只和面包谈恋爱,她要在地下室里安放一张桌子,然后面朝墙壁,堆满吃喝。
凑巧毛毛也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可以听出她在家乡混得风生水起,范晓鸥总算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点亮色,朋友的幸福就是她的快乐。
这么看来,其实成功的道路有很多,范晓鸥以前就像一只被蒙住眼睛的骡子一样,只看到一条大路通罗马,现在才知道原来世上很多小路皆可以通往康庄大道,不由稍稍放下了沮丧的心,努力振作起精神来。
当然,毛毛听到范晓鸥准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决心也由衷地为她高兴,毛毛文绉绉地说:“晓鸥你做得对,你没采到的只是春天的一根狗尾巴草,可整个夏天的花朵都是你的。
真可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范晓鸥皱着眉头说:“太文雅了,听不懂。”
毛毛只好在电话里暂时恢复了本性:“好吧,通俗点说给你哈,聂梓涵别以为你和他分手了,你还会想他,他可错了!
你告诉他,丫的,你要把对他的思念化成一坨屎,从你的身体拉出去,哼!”
……
依旧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聂梓涵在不停地拨打电话。
他的事务每天都很繁忙,经常被人打断手头的工作。
有人进来找他签字的时候他尚且还能保持住冷静的表情,但等人出去后,他的浓眉又开始蹙紧了。
算起来范晓鸥回家已经超过24小时了,可他还是没看到她的踪影。
她会出什么事了么?聂梓涵头一次这么担心范晓鸥。
他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无措地用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出神。
他周围的环境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能看出不久前办公室这里还留存着香艳旖旎的痕迹。
和范晓鸥整整缠绵了一个晚上却能忍住自己想要彻底占有她的*,也不是随便哪一个男人能做到的。
犹如一只饿得狠了的猫却吃不到近在咫尺的鱼一般,更如一只狼吃不到柔顺的羔羊一样,说不懊恼是不符合实际的。
聂梓涵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冷静的心有点乱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对不起范晓鸥,他知道吓坏了她,可是他当时别无选择。
他明白自己犯下了错肯定得不到范晓鸥的原谅,这次他确实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对昨夜他在误食药物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第一个找到范晓鸥泻火的举动很是不解。
他其实是想好好保护范晓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竟然对她存有那么强烈霸占和窥探的感觉。
就连昨夜爱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愧疚,好像她就应该是他的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