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想我不能——但是我多少也以某种方式告诉了你。”
我紧张得笑了笑。
“哦,”
他先张大了眼睛,随后又眨了一下。
“很有趣。”
“这是一个美梦,”
我自言自语。
他没做评价,所以过了几秒钟我开口问到,“我被原谅了吗?”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坐起来,打算做个自我检查——至少没有羽毛。
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目眩,我晕晕乎乎又摔回枕头里。
“哇噢……头痛。”
他怀抱着我。
“你睡了好久呢,12个钟头。”
“12小时?”
太奇怪了。
我说话的时候顺便草草检查了一下,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我看上去不错,手臂上的瘀青都是一个星期前的,正在变黄。
我又尝试伸展身体,感觉良好,事实上相当好。
“都检查清楚了?”
我怯懦地点点头。
“所有的枕头都平安无事。”
“不幸的是,对你的睡衣我不能说同样的话。”
他朝床脚方向点头示意,几截零碎的黑色蕾丝散落在丝绸床罩上。
“那真是太不幸了,”
我说。
“我还挺喜欢那件的。”
“我也是。”
“还有其他伤亡吗?”
我羞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