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致命,只是会叫她身上一阵阵地抽疼,但是谁也找不到原因。
至于她爹娘会不会以为是荷花故意装神弄鬼或者是装病躲懒,然后对她怎么样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悄悄报完了仇,锦欢就拉着爹娘回家了。
锦欢回去一路就发现流光珠特别活跃,幸好她爹娘不见流光珠的颜色变幻,否则她就要发愁该如何向爹娘解释了。
等到了家里,锦欢跟爹娘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进屋后将门小心地掩好,而后拿出流光仔细端详,它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流光仿佛感受到了锦欢的想法,好像孩子一样犯起了别扭,身影一闪,没了。
锦欢在屋里寻了半天都没找到,都要急了,忽而发现它竟是躲进了自己的眉心。
头一次,锦欢才发现流光还有如此本领。
不过想到流光原本就不是凡物,好像能藏进自己眉心里也就不奇怪了。
锦欢不知道的是,流光原就是十分厉害的灵宝,若不是在凡间被束缚住了能力,它所能展现的本领之大远超锦欢想象。
并且,随着跟锦欢在凡间的时间越长,它本身也变得越发灵活,越发适应凡间的规则。
就像这回,荷花携着流光逃跑,这些日子她极尽倒霉之能事,其中就有流光的手笔在。
否则,荷花心心念念的打算未必就不可能,说不得还真就能叫她逃出去,拿着钱在县里头过上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再说流光躲进锦欢眉心以后,仿佛担心再被抢走,它就宅在锦欢眉心再不出来了。
这么一来,它跟锦欢的联系倒是更紧密了些,它细微的颜色变化锦欢也能感知地更清晰了些,并且成长速度较之原来仿佛快了好几倍。
这却是没有谁都没有想到的好事了。
而且自此锦欢也不用再担心它丢了,一举多得。
倒是米氏有一回问起锦欢怎么没戴,锦欢说是怕丢了,收了起来。
米氏也就不再问了。
再说回荷花这边,当天魏三走了之后,其余人三三两两地也很快就散了。
荷花爹娘就问她到底把钱丢哪了,两人还在试图找回,毕竟是好几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哪里是荷花轻飘飘的一句“丢了”
就能打发的。
荷花只得将情况细细说了一下,说是坐的一个牛车上丢的,那赶车的自称是李家庄的,车上还有一对母子,旁的就不知道了。
这信息内容其实有限的很,就知道一个李家庄,但是人家到底是不是李家庄的谁知道呢
但是就这样荷花爹娘也没放弃,两人带着荷花去李家庄挨个认,最后当然是啥结果也没有,还被人李家庄的人给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这还不算,当晚,荷花爹又叫人给敲了闷棍,被套着麻袋噼里啪啦地揍了一段。
谁揍的呢荷花爹向来怂,在外头只有被欺负的份,很少得罪人,能干出敲人闷棍的事且有理由这么做的人除了魏三又能有谁呢
他闺女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不能朝荷花一个小姑娘动手,女债父偿也一样。
荷花爹气得浑身发抖,也不敢找魏三,他就只能把怒火发泄在荷花身上,抄起一根木棍就往荷花身上又是一阵抽。
荷花身上被抽的青青紫紫的一片斑驳,再加上她今天打从回来就处于一直被责问的状态,也没人想起来给她病,身上的高热一直没退,反而越加严重,脸上被烧的通红。
荷花咬牙忍着,求她爹娘给她大夫,心里却悄悄把她爹娘、弟弟、魏三、米氏、锦欢等等都恨在了心里。
大夫是不可能有的,家里的银钱都叫荷花给丢了,也没钱请大夫。
好歹是亲闺女,荷花娘虽然不甚疼她,也没想让她病死。
乡下人家命溅,一些小病都是用的土方子或者常见的草药治的。
荷花娘就给荷花喂了些开水,又端水给她擦身子,采了几株草药捣成汁水喂她喝下,没几日烧就退了。
只是,荷花烧退了之后还是躺床上日日喊疼,不起来。
她娘就骂她,说她是故意躲懒。
家里银子也叫荷花败没了,吃喝就艰难了些。
谁都吃不饱,但也还有干的可以吃,只有荷花每顿都只能喝一碗稀粥,米粒可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