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昏睡了整个白天,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深沉了。
九霖就坐在他的床边,身上还穿着军中的软甲,显然是没顾得上换衣服。
看他醒了,九霖松了口气:“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吓着你了,我的错。”
季袅笑了一声,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阿霁,我渴。”
“等着,我给你倒水。”
九霖扶他坐起来,转身给他倒了杯茶。
看他两手捧着慢慢地喝着,九霖在床边坐下,帮他拨开因为汗湿黏在额上的碎:“今天怎么回事?”
“没有人刺激我,你别和他们生气。”
季袅笑了笑,因为刚退热,脸色有些苍白:“我就是自己生气,一时执念了,真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
他其实当时意识到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让人都出去,也是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季默不在,能和他过几招的真没有。
“那也不能你都烧成那样了,身边一个伺候的没有!”
说到这个,九霖更生气了:“我他妈一个大老粗,在军中身边还时时跟个侍卫。
你在宫里,他们还真敢扔了你自己睡觉去!”
“我让人把季默和夜枭喊回来了,在他俩带出来能伺候明白你的人之前,他俩不配离开。”
九霖语气冷漠:“肖散也让我骂了,你身边当真是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你骂他们做什么啊。”
季袅哭笑不得:“我这也就是自己睡过去了,若真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他们留下就是送命。
怪我,该找你回来的,别气了,好不好?”
放下茶杯,他笑着勾着九霖的脖颈,往他脸上亲了亲:“我真没事儿,只是今日看到鲁国公案的一些证据,想起林斯,有些生气。”
“生气,气到烧?”
九霖看他靠在自己肩头,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叹了口气,又不忍继续说下去:“算了,我让人拿药来你喝。”
“好。”
季袅乖巧地答应,看肖散低着头送药进来,有些愧疚,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接过药喝完,又默默地将药碗递给肖散。
肖散接过碗,抬头的时候两眼泪花:“陛下,都是奴才失职,让您……”
“别别别。”
季袅看不得自己人和自己哭,摆手打断他的话:“你是奉旨出去的,与你何干,赶紧去忙你的吧。”
“不,是奴才的错。”
肖散眼眶红红的,显然这一天哭了不少:“奴才若是带几个靠谱的孩子出来,也不会和今日一样……”
就算是皇上将人都赶出去了,可皇上从御书房回到寝殿,那么久没有动静,这群兔崽子是都死了吗,也不知道看一眼?
寝殿的那群兔崽子就更离谱了。
居然那么眼睁睁看着季袅回房,一声不吭!
一个个的,摆明了是皇上太好脾气了惯的他们。
这若是换了前朝厉帝,这些人一个不落,都得脑袋搬家!
肖散想到季袅自己在寝殿里病着,他带的那群废物却在外头偷懒,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然后把外面那群兔崽子的皮都扒一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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