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难。
她害怕到他难过的样子。
走到路口的时候,他突然喊“宁可可。”
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连名带姓,还要再多加一个字的叫她。
她抬起头“嗯”
他说“我在考场里全力以赴,你没有影响到我,没有拖我后腿。
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彻底呆住。
他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也不什么大事儿,我还挺想让你当我学妹的。”
她酝酿了一个上午,打了一个下午腹稿。
内心所有的纠结、挣扎,全部被他这个笑容化解。
见她呆愣着,
他勾起她的马尾,“不是想我笑”
“是。”
“那就别再瞒我,有事儿就跟我说。”
他表情平静,“我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行不行”
“行。”
吃饭的时候,宁可一直心不在焉。
从饭店出来,季臻戳她脸颊,说“别纠结了。
你那赎金,是我跟姐夫一块儿去交的。”
他随她喊程子域姐夫。
那天的那声“爸”
,不过是在她亲生父亲面前表明态度。
那个称呼并非是站队,而是宣战。
程子域无法拒绝那声“爸”
,他也因此有了替她讨说法的立场。
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能欺负他未来的妻子。
季臻的话解开了宁可心里的疑惑。
所以,下午考完试,他就已经知道她出了事。
怕她有压力会自责,他就装作不知情。
昨天晚上她太乱了,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
现在回想起来,从他一开始见到她时脸上复杂的表情,到去而复返,抓起她的手,送她过马路的行为,其实破绽百出。
“宁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