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兴回过神,摇头“已经在路上用过。”
今天恰好有个别村的学子租牛车回家,愿意捎带他,于是施傅兴天不明便动身往家赶,这才赶在了午饭前回来。
邬颜听了点点头,这会儿她已经穿戴好衣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背后,遮挡得本就小巧的脸蛋更加精致“来是个好心人,夫君得好好感谢他。”
施傅兴不以为然“不过是有所求。”
邬颜讶异,她原本还以为是施傅兴的好友“夫君可知他所求何事”
刚好奇地问完,便见施傅兴了她一眼。
“男人的事,妇人就不要多过问。”
邬颜顿了顿,心里对她这个便宜丈夫的性格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呵呵,原来是个瞧不起女人的呆子。
午饭时间,邬颜做了一大堆粗面饼子,这种食物在施家算得上奢侈,只有施傅兴在家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平时都是开水冲点儿糊糊喝。
邬颜把摘来的野菜用盐和酱油拌了拌,剩下的就是早晨的咸菜,以及施母亲自从锁住的柜子里拿出来的两个鸡蛋。
“来,三宝,这是娘专门给你做的,吃了补补身子。”
鸡蛋是用油煎的,因为放的油少,许多地方都煎糊了。
但桌上的其他人却馋的咽唾沫,尤其小孩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邬颜也有些想吃。
以前的时候,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碰油星,每天都是蔬菜水果,不料到了这里之后,别说吃肉了,就是蔬菜水果都成了奢侈。
可把大小姐给憋屈坏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便宜丈夫,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
施傅兴的碗里多了一张煎糊的鸡蛋饼子,他朝母亲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夹起来。
没有羞愧,或者说分给旁人一点的念头。
见状,邬颜轻啧了一声。
坐在她旁边的施傅兴立刻像被惊着的猫儿,侧身蹙眉她。
“怎么”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大声说话的时候像嘎嘎的鸭子,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施傅兴平日里都是压着,误打误撞增添了丝成熟男人的魅力。
比如此刻,邬颜就因为耳际充满磁性的声音软了半边身子,她捏了捏手心,让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更何况施傅兴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上美色。
身子微微倾斜,娇滴滴的请求像蜜糖一般“夫君,我也想吃。”
施傅兴身子一僵,软玉在怀,刚吃进嘴里的鸡蛋饼突然就不香了。
少年今年十八,搁到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在古代却可以成亲生子撑起一家的重担。
可论对女性的了解,后者是远远比不上前者的。
加上施傅兴从小对这方面不热络,相处过的女人除了施家的几位长辈,剩下的就是荷花村的大妈大婶,同辈的小姑娘几乎没有见过,更遑论邬颜这种手段的女人
平白无故,脑海中想起一件事情。
学院夏日薄暮的课后,种满荷花的池塘边上,有些不学无术的学子会凑在一起高谈阔论。
施傅兴是个好学生,自然和他们没有交集,只是偶尔经过时听到了两三句放荡不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