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开始夸自己家的馄饨
邬颜一脸黑线,随口应了几句,问“您说庚公子是县令大人的公子,说来也巧,我今天遇见一女子,同样姓庚。”
“那一定是庚公子的嫡亲妹妹,是不是十四五的年纪,穿着红衣服,还带着一丫鬟”
邬颜点头。
“肯定便是了,县令是外地人,庚姓全金城只此一家。”
有别的客人陆陆续续坐下,小二的话渐渐远离,邬颜坐在木板凳上,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傅兴硬着头皮吃下两大碗馄饨,最后撑的小腹凸起,和那些有喜的女人一般,他微微放松了坐姿,见妻子的样子后奇怪道“在想什么”
“夫君,娘打的可能是县令的女儿。”
“哦。”
施傅兴开口,差点儿打出饱嗝,堪堪在前一秒憋在了嗓子眼。
邬颜愣了愣,见施傅兴表情冷静,不像是装出来,不由得问“夫君不担心吗”
施傅兴不解“担心何事”
他想了想,劝慰道,“那女子先对你无理,娘的做法虽然粗鲁,但是为你好。”
“这一点妾身当然明白,只是”
邬颜露出头疼的表情,“那位表小姐性格蛮横,毫不讲理,妾身怕她仗着家世找娘的麻烦。”
“哼庚县令是好官,身为县令千金,岂可无顾王法”
施傅兴冷哼一声,对邬颜说的事情不以为意,手掌往木桌上重重一拍,义正言辞道,“如果她敢来,我必定告到县令面前”
少年人心中充满正气,一瞬间倒把邬颜给镇住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觉得,需要对这个便宜丈夫的智商重新评估。
清官难断家务事,能养出庚双这种性格,怕不是县令溺孩子,或者干脆对孩子的成长不管不顾。
如果等庚双来找他们麻烦,一切都晚了。
不过眼下多说无益,付过钱,两人从馄饨摊离开,乞巧的夜市热闹非凡,昏暗的夜下点着影影绰绰的光。
施傅兴无声带着邬颜在路上走,目不斜视,与其说游玩,不如说只是单纯走路。
他倒是消了食,只是对于邬颜来说,便过于无聊了。
人群来来往往,拥拥挤挤,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会被冲散开。
她抬眼打量走在前面的人,到对方宽阔的后背,如同松柏般挺直,高高竖起来的马尾随着走动左右晃动。
眼睛转了转,邬颜突然小碎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少年人的胳膊。
施傅兴吓了一跳,差点儿把人甩出去。
好在及时到是自己的妻子,夜色中,女人的脸庞仿佛打了层朦胧的雾气,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