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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他等了她十年。
因为等不下去,才寻到了九灵。
在这样僻静的地方,或许离她会更近一些。
虞淮的声音很轻,像是连出声都费足了气力。
可他握着她的手力道却那样的大,仿佛只要稍作松懈一些,她就要从眼前消失,再也不见了。
沧笙鼻头涌上酸意,刻意回避般地望了望周遭,墙壁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其他的奴仆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对虞淮的状态一无所知。
她忽而有些生气,压抑着站起身将人扶起来,应好:“就我们两个人回家,偷偷的走。
等那些小厮们反应过来人不见了,非吓死他们不可!”
虞淮知道她不平的理由,幼稚到令人发笑,但他愿意纵着她:“两个人要怎么走呢?”
她在他面前蹲下身,一本正经:“我背你。”
普通的境况,从一个男子的自尊心出发,他即便行动不能也不至于会让她来背自己。
她的肩背纤细,瞧着受不了丁点的重担,他双手一拢便可以将她满当当揽进怀里。
这样一个娇小的人,却说要背他回家。
他默然无语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忽而之间竟荒谬地觉得很是感动。
既感动,也好笑。
顺从地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脖颈,轻轻笑起来:“那便辛苦你了。”
病弱的美人有种别样的风韵,沧笙从再见到他的第一眼起,眸光就再无法从他的面上挪开。
这样的人,而温柔起顺从来更让人无法招架,心疼到了骨子里。
看来会是她更爱他一些,每一眼都愈渐深刻,无法忘怀。
……
茫茫的雪原绵延不知尽头,置身其中,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了彼此依偎的两人和凌厉的风雪。
冷风一吹,人似乎清醒些了,方意识到带着病人大雪天的出门是件分外不理智的事。
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地朝前走下去。
“孩子,还没有出生吗?”
风雪中,唯有他的声音格外的安定。
”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