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看她瞧得目瞪口呆,从她手中取出了那枚被搁置的葡萄:“姑姑还喜欢吧?”
沧笙说你别说话:“这满目的男色,我骤然有点适应不过来,一会看你也该觉得娘炮了。”
她急需什么洗洗眼睛,审美被颠覆是一件可怖的事。
刚要捂眼发出一声哀嚎,曼妙缠绵的曲调应和着,从群魔乱舞之中走出一个人。
雪衣禁锢着流光,飘逸若握不住的云烟。
墨发如瀑,身量笔直,像是一缕纤尘不染的月光般飘然而至。
美人有聚集所有光华的能力,他一出场,浓妆艳抹的人便黯然失色。
缠绵的曲调停在耳中都似是过滤成了悠远的闲调,呼吸渐慢,一切都随着他的节奏。
仅是一个登场,就带了净化心灵的效果。
沧笙伸长了脖子瞧去,难以置信成华所竟然真有这样的绝色。
宁静深沉的眸隔着带了幻术的面纱不近不远,朝她一瞥。
沧笙登时呆若木鸡,这这这!
啊啊啊!
他不声张,略一伸手白卿手中的剑便凌空而出,落在了他的掌心。
沧笙本是跪坐着,这会子支身起来,瞪着眼看着堂下的美人。
等闲的纨绔哪里接触得到这种级别的美人,纷纷呆住了。
纵然人面容未露,那一身的气质就叫人自惭形秽,连想象都怕觉得玷污,无声无息地看着。
白卿见沧笙脸色变化,堂下的美人他又确实不认得,迟迟疑疑:“姑姑,这……”
沧笙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珠子动都没有动一下,随意敷衍着拍拍他的肩:”
别说话,快看快看,眼睛不要眨,每一帧都不要错过。
我跟你说,这辈子就这一次开眼界的机会了。
“
谁晓得虞淮是哪里不对,依他的性子本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为人舞剑,哪怕戴上了携带幻术的面纱。
他身上的气度辨别度太高,往哪一戳都是上位者的矜贵。
沧笙起初不敢相信,后来望见的他的眸,才百分之百确定了。
惊讶之余,唯有珍惜,不是谁都能撞这样大运,看帝君舞剑。
沧笙说的话,虞淮都能听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