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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是深冬,所以我刚步下马车的时候不由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能感觉有人走近我又走开了去,我那高人师傅招呼我去篝火旁坐着,我朝他吐吐舌头,说我又看不见,往哪个方向走?他说当然是热源,我生气,骂他懒,旁边早已看不下去的二叔终于过来牵了我的袖子,将我安置于篝火旁边。
我一边坐下来,一边大骂拂尘散人无德,不懂得照顾残疾人,他却打着哈哈,说现在要养精蓄锐,等着真真入了那险地,才有用武之地。
见说不过这老脸厚的,徒自伸出手去,想温暖一下双手,却被人一把往后扯住,跌入他的胸膛,我在他身上扒拉几下,爬起来,吼他:“你干嘛吃老娘豆腐?”
这时那一直充当配角的马夫忙解释:“刚刚姑娘差点碰到熬煮食物的器皿,那器皿烧得通红,要是碰到,少说也得流胧红肿,幸亏这位公子出手拉你。”
我讪讪,想起刚才自己言语之粗俗,不由心虚,低头默然,而刚刚被我吼的二叔则很好脾气的为了我盛了碗热水喝,我不由想,这般温柔,二叔,你莫非被鬼附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班了,木有这种速度了,只能争取日更,
险境
夜晚风大,我早早爬到马车上,裹着被子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全身抖得像个筛子,咬牙坚持了半晌,想借着睡意驱散寒意,却怎么也没有作用,反而弄得自己头昏脑胀,只得出声唤我那师傅,想来我那懒鬼师傅靠着大树睡得正舒服,便派了我二叔进来慰问我,我本想当着他的面假意矜持一下,可惜,我颤抖得吐词不清了,上下牙齿打架得厉害。
他走近我身边,探探我的体温,普一接触到我,我忙往后退了一下,我看不见,也不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神色,但估计不太好,因为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等一切声响都消失以后,我又有些后悔,这样抖下去,明早就不用赶路了,直接找个地儿将我埋了得了,心里埋怨二叔小气,又没有办法,只好缩做一团,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感觉有人又爬到马车上来,他动作极轻,如果我不是醒着,一定发现不了,那人走到我右边躺下,将左手从我肩膀穿过去,搂住我微凉的肩头,我有些僵硬,既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有所动作,连牙关都不敢再颤抖,到底是热血男儿啊,他躺在旁边,整个车厢的温度也渐渐回升起来,我呼吸渐允,手脚也回暖过来。
我很庆幸我看不见,因为我在想,如果我能看见,在这寂寞的夜里,他这样楼着我,我会不会再次爱上他,甩开这个想法,想想倾子生那干净温暖的笑容,那一样温柔,更加稳定的心跳,终是慢慢睡了过去。
拂尘散人话里透着一丝丝暧昧与试探,问我:“爱徒,昨夜可睡得好呀。”
我撇撇嘴:“还爱徒?酸吧您。”
他嘿嘿一笑,转而认真说道:“本来天气就渐寒,早上起来已能见车沿有薄薄的冰霜了,加上北地气候本来就要寒冷些,你不得不注意啊。”
我也认真回答:“恩,我也觉得渐冷,有时候冷得根本睡不着。”
拂尘散人又道:“那是你没有内力护体,连我同玉倾在外都得靠着篝火而眠。”
我又问:“那我也在火边睡得了,省得许多麻烦。”
“不行。”
竟是那二叔出声:“你不能吹风。”
拂尘散人也出声附和,我心下一黯,那不是每晚都要受那样冻人的苦,嘴上也不留德:“我又不是坐月子,为什么不能吹风。”
想来他三人已经习惯我口不择言了,看在我是病人的面上,都装作没听见......过了一会二叔才说:“我们尽量挑选有住宿房间的路线走。”
他这样一说,显得我极不识大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面对他,我就显得极女儿气,极幼稚,真真气人。
我问那房主,为什么不能给我生两盆炭火,那房主诺诺:“生炭火的话,一定要开窗,姑娘身体虚弱,不能吹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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