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戮这死的真怨不得谁。
淮南萧氏、肃王许家的宝贝疙瘩,一起出门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你不老实趴着,还准备咬人家手下人一口,这不是打萧许两家的脸嘛?
怪不得许不令发这么大火把人脑袋砍了扔门口。
要是换成护短的肃王许烈,把忠勇侯府拆了都算客气。
不过一向名声不显的许不令,忽然行侠仗义干出这么一番大事,还是让不少人侧目。
本以为许不令只是长了副好皮囊,骨子里还是个嗜杀残暴的武夫,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刚正不阿、关怀下属的一面,日后若是继承了王位,恐怕很得军民之心啊!
只是,这等积累声望的好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
文武百官念及此处,窃窃私语接连停了下来。
天子宋暨手指轻敲桌案,看向了坐在下方的许不令,目光深邃让人难以琢磨。
齐星涵很直接的来了句:“原来此事的起因在这儿,难怪许世子这么大火气……嗯,许世子行事太低调,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何必遮遮掩掩……”
面对众人的目光,许不令暗道不妙,总不能说‘我在藏拙免得天子忌惮’,想了想,略显腼腆的开口:
“平日经常和萧庭一起逛勾栏酒肆,怕陆姨发现我喝花酒,就稍微乔装打扮了下……”
萧庭一愣,急忙抬手:“许不令,你别血口喷人,我没跟你一起去逛过!”
“哈哈哈……”
萧庭这僚机确实到位,在场官吏恍然大悟,直接笑出了声,夫人小姐们也微微脸红。
年仅十八的少年郎,结伴出去喝花酒太正常,怕家中长辈发现躲躲藏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场的王公贵子基本上都经历过。
许不令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没有半点问题,众人也只当自己想多了。
宋暨听到这番解释,摇头轻笑,声音缓和了几分:
“呵呵……不令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不风流无双,怎对得起年少轻狂,看来还是陆夫人家教太严厉。
有心为民做主是好事,古人云‘其身正,不令而行’,只要身形端正问心无愧,朕难道还能为此责罚你不成?以后行事大大方方即可。”
“是啊是啊……”
诸多臣子皆是含笑应和,夸奖许不令有先祖之风,不辱家门。
至于李宝义,此时虽然眼神阴暗,却不敢再吱声了。
毕竟萧许两家都下了场,他此时哪里敢找不痛快。
许不令面对众人赞许,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不过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名声好了点,今天大体上还是蒙混过去了。
李家死了人,朝臣想称赞许不令也得分时候,李家的感受还是得稍微照顾的,夸奖几句便停了下来。
宋暨为了照顾李家的脸面并没有当场收回禁足的处罚,确定无人再发表意见后,便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
“今日宴请诸位爱卿,是为了寻找朕的那位‘良才’,没想到先把不令这‘良才’给找了出来,倒是有点意思……嗯,方才打了岔,松夫子,你可看出那三首诗词是谁写的?”
众人才想起这茬,重新满怀期待的看向松柏青。
而刚端起酒杯的许不令,满眼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诗词?什么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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