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镖局是现下最大的镖局,信誉甚好,请他们放心。”
程九问他“他们要价多少”
扈刚说了个数字。
程九冷笑,“可你知道金玉镖局的名字如何来的虽然他们信誉极好,却也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一向只接最贵最赚钱的生意,只要最贵的押镖钱。
你觉得他们问你要这个数字正常”
扈刚拧眉。
程九问“当时接你镖的是谁”
说到这个,扈刚来了精神,扬眉道“也是巧了,他们少主刚好就在镖局的福建分号,他亲自接的镖。
听我说是京城品茗阁的,他家少主非常热情,不住赞咱们是百年老字号。”
扈刚说得神采飞扬。
程九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魏风。”
程九道“这边都买完茶了,你小子还没出发”
说着气呼呼地大步回了屋里,砰地一下猛关上门。
屋门颤了几颤,震落一地墙粉。
十一月初,魏风姗姗来迟。
此人相貌不算出众,身材略矮,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
到旁边有玩杂耍的,他凑在人群中观了好半晌,愣是没人觉得他是什么出名镖局的少东家,只这人不住拍手叫好,是个性子活泛的。
越是离品茗阁近一些,魏风的小腿肚子就越是发颤。
兜兜转转好半晌,没辙了,再晚下去怕是连命都要交待了,他只能恹恹地跑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刚进品茗阁的大门就被程九劈头盖脸训了一顿“那么多天你做什么去了枉我一再催你,说这儿缺人,赶紧滚过来管账。
你倒好,在福建玩野了”
魏风嘿嘿笑着,不住搓手。
“知道你急。”
他讪讪着赔笑,“这不是在福建的时候结交了个有意思的人么,就多逗留些了时候。”
程九冷笑着,上去就是一脚。
魏风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硬生生受了。
程九指着账本道“你的。”
魏风却没去拿,而是兴冲冲地跟在程九身后,不住地说“你知道我遇到的那人多有趣吗他去过很多地方,读过很多,遇到很多人。
他还遇到过京城的一位大人,因为他姓乔,那位大人也姓乔,对方就认了他当义子。
我说这事儿他沾光,往后入仕能够容易许多。
他偏说他吃亏。
你说这人好玩不”
程九掏了掏耳朵,“去过很多地方再多,能比得上你金玉镖局的少主去过的地方多嗯”
魏风“这倒没有。”
“少给我掰扯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