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重霄和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聊了聊近期的工作情况。
小树没过一会儿就犯困了,卫母就让闺女赶紧带孩子回家睡觉,一会儿怕是要下雨。
她娘儿俩是坐公交来的,于是卫重霄便也跟她们一起走了,正好送她们回家。
“你们俩都是啊,注意保暖,注意休息。”
卫母往卫重霄包里塞了一袋饺子,还有一堆其他零零散散的东西。
“记住了,每一场飞行的安全都不可小觑。”
卫父则站在门口,沉声嘱咐道。
卫重霄点点头。
每一次的分别父母都要叮嘱他这些,而每一句他都有好好听进心里。
把卫向云和小树送回家,卫重霄独自坐在车里,迎着渐渐变大的雨点穿梭在车流之中。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打开了雨刷。
在自家街区等红灯时,他看见过马路的行人中,有一个穿着整齐,身量颇像凌潭的人。
只是那人走的飞快,帽檐压的很低,遮去了大半张脸。
也是,凌潭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卫重霄有点出神。
直到后面的车用喇叭催他,他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在想卫向云的话。
说来他也真的三十二了,天天嘲笑裴弘是个大龄剩男,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避开这个话题,就好像...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卫重霄想,自己应该是个理想主义者。
回想起来,当初对凌潭动心,也是为凌潭身上那股冲劲所吸引。
那时那个人是多么闪亮耀眼,骄傲的如同天之骄子般。
可到头来,卫重霄发现那不过都是那人的伪装罢了,他所珍爱的一切,在凌潭眼里什么都不算。
他捧在心头的宝贝,凌潭可以拿过来随意摔碎。
的确,卫重霄自己很清楚,他从小到大就没谈过恋爱,他眼里只有那片天空。
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了心,到头来还是落了空。
他也头一次感受到人被感性支配的痛苦,那种痴心错付的感觉真是让人很不好受。
三十来岁的时候,他头一次栽了个跟头。
不过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