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江想,他是老实人。
江想你说岁晚漂亮还是林萱萱好看?”
岁晚也望着他。
江想抿着嘴巴。
袁创叹口气,“在他心里数学最好看。
岁晚,你当时受伤很严重吧?”
江想冷冷扫了他一眼。
“我有点好奇。
岁晚,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六月份出了车祸,一开始伤疤挺吓人的,缝针、结痂。
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后来拆了线,又是夏天,戴墨镜防晒、防灰尘。”
她语气轻飘飘的,但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她知道,旁人哪懂。
“那是要注意。
我姐姐以前跌破腿,我妈烧菜两个月不放酱油,说是酱油吃多了,新长出来的皮肤会黑。
你也要注意一点啊,女孩子嘛,完美一点总是好的。”
岁晚弯着嘴角,外公找了全国最好的皮肤科医生。
即使留疤,她还可以做美容手术。
外公教育她,再好的朋友点到即止。
真诚可贵,但不必认真。
可好像她开始认真审视了?
放学时,当摘下墨镜的岁晚走在人群中,周围不时有人打量。
她依旧一个人走着。
董臣一直注意着校门口,直到看到一抹和岁晚很像的身影。
他眨眨眼,又揉揉眼。
“黄秘书,我是眼花了吗?”
黄秘书也看到了岁晚,“晚晚没戴墨镜?”
其实,这次十月开学前,老爷子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岁晚现在的恢复情况可以不用戴墨镜。
但是岁晚有心理障碍,摘了墨镜她就心慌,呼吸困难。
两人立马下车。
岁晚:“董叔、黄秘书。”
董臣和黄秘书交换了一下眼色,谁也没有问她的墨镜。
不过,黄秘书在车上给老爷子发了信息,让老爷子和老太太有心理准备。
岁晚到了家,一直如常。
洗手吃水果,又和外公外婆聊了几句。
两位老人不提墨镜的事,一切顺其自然。
晚上,岁晚在书房写检讨。
岁老爷子给凌主任打了一通电话,得知了事件经过。
“同学之间发生争执也是正常的。
孩子们的事就放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的孙女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太丢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