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宋子衿的决定,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认同。
我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这次交谈过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谁也没有选择再多开口。
很快,护士就敲门进来给宋子衿换药。
看到我们的两张床都并在了一起,护士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谁让你们私自挪床的?”
“这要是伤口崩线或者感染,那后果是很严重的,知道吗?”
护士的话刚说完,我便点了点头,主动开口:“不好意思,麻烦您叫人进来把我嫂子的床挪到她原来的位置吧。”
“我肯定要挪的。”
护士将推来的医药车放在原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一次,宋子衿没有开口阻拦,始终在沉默。
直到护士叫着阿威过来又把宋子衿的床推回原位,一切复原。
我与宋子衿刚才的接触,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没生过。
护士开始给她上药,拉上了我与宋子衿床位之间的遮挡帘,她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很快,那边就传来宋子衿似有似无倒吸冷气的声音,伴随着护士的责问:“你看看,医生刚才说你乱动下床,现在伤口都又二次创伤了。”
“我这次给你上完药,千万别再动了,别让自己活受罪,你长得这么漂亮,在身体上留下伤疤多难看?”
“所以别动了,好好养伤,听见没有?”
护士一边帮宋子衿上药,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告着。
这一次,宋子衿不再有任何异议,只是语气平静的开口:“我知道了,护士,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乱动了。”
“嗯,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护士说完就从宋子衿床位前离开,临走前又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刀口,现也没什么问题后才走出病房。
阿威也退了出去。
病房里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好像在同一个房间里躺着的不是我与宋子衿,而是陌生的病友。
而我们之间的距离,再经历过刚才的亲密接触后,似乎也变得更远了
护士走之前,忘了将遮挡帘拉开。
可偏偏就是这道阻挡着我看向宋子衿的屏障,却也给我创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让我沉重的心能够喘口气,歇一歇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排斥跟宋子衿待在一起,与她相伴,像是在身上加了千斤重的担子。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开始休息,想尽快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祁翩月刚刚开完公司的董事会,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开车往我家里走去。
路上,她还买了不少烧烤和啤酒,准备好好陪陪我。
可刚走到我家的楼下,祁翩月就看见我单元楼的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
她顿时脸色一变,内心升起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
“该不会是平生出事了吧?”
祁翩月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立刻去单元楼门口拨通了陆平生家里的可视对讲。
可在一阵铃声过后,接通视频的人居然是一个陌生的警员。
“你,你是谁?”
“平生怎么了?”
这一刻,祁翩月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连手中的啤酒和烧烤撒了一地也不自知。
“你是这家主人的朋友?”
视频里的警员也同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