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要一句话。”
宁云河固执的声音。
我推开允倜,撩开车帘,宁云河的眼对上我,我道:“你想问什么?”
“你是谁?”
“你能不能笑一笑?这么冷的天,再看你的冷脸,我快冻死了。”
我缓缓地说。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渐渐泛起温软:“冷就回屋去。”
我微笑:“你要多笑,其实,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这是他第一次去我家(当时原府)我与他之间说的话。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连当时如何回答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起他一遍一遍地来听《发如雪》,恍惚的眼透过仙兰如同看着当年的我,心脏如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撩拨着,酸酸柔柔,我轻声道:“当年中秋前夜一别,已是隔世。
武林大会之约,失约的,是原梦。”
“怪不得,梦蝶总让我觉得陌生。”
他像是在做梦,满脸迷惑与疑问,喃喃地问我:“怎么会这样?
“很难解释,总之,你照顾好我家仙兰与长歌,等我回来慢慢与你说。”
他点头:“好。”
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会照顾好他们。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
我笑:“我现在使的是剑法,可不是剑舞,你放心罢。”
他点头一笑,冷俊的脸突然如春风化雪,“好。
玉龙山见。
这次,你可不能再失约。”
“不会。”
我向他摆摆手,缩回车里,允倜脸色极难看,见我坐下,冷冷道:“暗夜,走罢。”
一路疾行,允倜始终冷着个脸,我也懒得理会他,各有各的疙瘩,一路无语。
到了黄昏时分,车停了下来。
暗夜打起车帘,恭恭敬敬地道:“爷,到了。”
允倜嗯了一声,头也不回道:“下车吧。”
起身下车。
我坐着不动,心里一股子气翻腾着,车帘一动,他探身进来,很严肃地说:“玉儿,在家里,你如何闹都没事,这里是军营。
你是明白事理的,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