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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对卢修斯的命运抱着消遣的态度,甚至觉得他罪有应得,但他们的过去息息相关,使得斯内普也不能假装自己站在道德情操更高尚之处。
尤其是,有些过去会留下永远的烙印。
卢修斯英俊的脑袋微微抬起些,看上去仿佛在纠结要不要说话。
斯内普立刻被勾起了兴趣,老马尔福可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哪怕他明显犯了错。
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一个那么强势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坚定,虽然他站错了队。
也只有卢修斯才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德拉科。”
卢修斯简单地说道。
“我明白,”
斯内普的声音很平滑,有种假惺惺的轻柔:“恐怕你的话题一点都不新鲜。”
卢修斯的回应是抬起一只手,一根长指碰碰耳垂。
这暗示很清楚,意味着这是只能有两人知道的谈话。
这要求几乎不能做到,因为卢修斯的飞路是被监控的。
不过,总有办法能够保证隐私。
这需要在早晨向邓布利多提交一份报告,这算是身为双面间谍的额外福利——特种从业人员的专项自由。
斯内普向前举起魔杖施了个必须的咒语。
“他有没有告诉你周末会回来见我?”
卢修斯接着说道,话题更有针对性了。
斯内普点头,看上去很配合:“你儿子只是告诉我在他返校前要先回家,这小子的缺席已经引起他几个同班同学的主意了,他们来向我确认你儿子在毕业晚会的时候喝醉了酒,然后不慎掉进了迄今为止无人发现的城堡某处隐秘坑洞。”
“我忘了他现在有多高。”
卢修斯的声音确实有些阴郁,这可不常见。
斯内普极了解他,哪怕是他声音里轻微的一丝含糊也瞒不过去。
斯内普暗想,也许这是一个该用冥想盆记录下的夜晚,他皱起了眉头。
“希望你能尽快说明来意,我没有和罪犯谈话的习惯,而且是一个荒唐的白天喝得醉醺醺的食死徒,你知道,这可不名誉。”
卢修斯的眼睛闪过冷冷的怒火:“你这个混账。”
直面着卢修斯不加掩饰的怒气,斯内普心安理得地感受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快乐,不过他的表情仍旧冷淡:“彼此彼此。”
“我们遇见了难题需要你的协助,”
卢修斯不耐烦地说,听上去很恼火:“德拉科碰见麻烦了。”
斯内普哼了声:“你胯下结的果实什么时候不惹是生非了?”
他舒适地坐进皮革扶手椅,啜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