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赌钱,往对方的脸上贴白色纸条,只玩了半个小时,池池暄和谢均迟脸上就几乎被白色纸条占满了。
影后捂着嘴笑,给谢均迟和池池暄递白色纸条。
谢均迟很坦然地接过,往自己和池池暄脸上各贴一张。
“池老师要不认输吧都没地方贴了。”
“呵,男人。”
池池暄面无表情,“我会赢回来的。”
几个小时后,他衣服上也贴满了白条,闷着脸默默认输了。
导演赶来解围,通知开始拍戏。
今天这一场拍的是女主初遇穿着便服的暴君,将暴君当成了一个贵家公子,躲在假山后面偷他。
夜晚风大,暴君额间系着细细的绛色丝带,低眉敛目逗弄御花园的花。
他未穿龙袍,娇嫩粉红的花瓣衬得手指颜色瓷白。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加了冰块的酸梅汤,恭声道“陛下,这是去年大雪时存储的冰块,御膳房一做好就为您送过来了。”
说完,他面露犹豫之色。
前面的大殿正在举办宴席,为胜仗归来的将军接风洗尘,而作为最核心人物的暴君却不肯过去。
原因简单,嫌大殿内的将士太多,腌臜气浓。
那些人为他舍命拼下天下,却被他这般嫌弃。
若是换一个人说出这种话,小太监会在心内反感,可是自暴君口中说出,他却忍不住心软。
君王年幼不懂事,等陛下再长大些年岁,也许就懂得将士们的不容易了。
更何况,他的陛下,是建国以来功绩最多的君王,想来后世,也会对他歌颂。
残暴又如何总胜过那些慈悲无能,没有功德的帝王。
想到这里,他原本想劝陛下回大殿的话,没有说出口来。
忽然,暴君的眼瞥向假山之后的地方,“是谁躲在后面”
假山后面的人犹犹豫豫,最终走了出来。
是被将军带来参加宴会的女主。
女主平时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别,一直故意灰头土脸的,今日为了参加宴席,将军特意命令她将脸擦干净。
将军没见过多少女人,没有出来,但是女主害怕被别人识破身份,不敢去大殿,以闹肚子为理由躲在假山后面。
她究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呆呆地着暴君,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
生就风流骨,形貌不端庄,教人色授魂与。
小太监一生都被困在宫殿内,见识过的人很少,厉声问道“侍卫呢,你躲在后面鬼鬼祟祟干什么”
倒是阅人无数的暴君,仔细瞧瞧就出面前这个小士兵是个女人,觉得十分有趣“不要凶她。”
小太监立刻噤声。
“你叫什么名字”
暴君问。
花瓣在他的指尖碾碎成汁水,稠艳的颜色染上指甲。
分不清是花的颜色更艳丽,还是暴君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