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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羡羽进常军军营大门,一路回中军帐,却发现沿路很多士兵军官都纷纷上来询问她:
“元帅,出帐透气啦?气色好多了!”
“元帅,病好些了吗?”
成羡羽皆一笑带过,心底却十分疑惑。
当她掀开帐帘进入中军帐,发现薛辉和张忱在帐中。
成羡羽走过去牵了张忱的小手,开口问的却是薛辉:“薛辉,这几天军中可安好?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薛辉并未依礼跪下禀报,却矗直站立瞅着成羡羽,一双眸内隐隐含着怒气:“元帅,恕属下斗胆,这五天你到哪里去了?”
成羡羽垂下了眼眸,亦垂下了头。
其实成羡羽自己心里有数:平时她因事离开军营,当夜一般都会回来。
实在因为路途遥远回不去了,也就最多只在军营外头过一晚。
她这一去五天,甘心领罚。
成羡羽愧疚却坦然道:“本将身为主帅却擅离职守,会命判官记下本将这笔失职之罪,定不轻究。”
薛辉却快速吸吐了一口气,用责备的语气说:“属下替元帅瞒了。”
他语气责备,说出的却是自己偏袒成羡羽的事情:“属下擅自传了佳消息下去,说元帅是身体不适,在帐内养病,一应大小事务都由属下通传。”
成羡羽听罢一怔,柔声致谢:“薛辉,这五日辛苦你了。”
她又低头愧道:“擅离职守这样的错误,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失职的罪责,我日后会用战功赎回。”
薛辉无声眨了眨眼睛,抿抿唇,向成羡羽道别离开了。
“师傅。”
张忱看着薛辉走了,他才大起胆子,肆无忌惮地蹭蹭成羡羽:“师傅,你这五天到底去哪啦?”
师傅五天不在,没人在张忱耳畔絮絮叨叨那些条条框框,没人逼他练功了,他整个人都像失了魂般无趣。
一个人,不好玩。
见成羡羽不答,张忱朝成羡羽吐舌做个鬼脸,接着像只小狗一样用两个爪子刨成羡羽,向她撒娇:“师傅——你和我说,我保证同谁都不讲。”
成羡羽却不跟张忱闹,她半蹲下来,严肃地对张忱说:“二殿下,微臣这是擅离职守的大错,不是好玩。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殿下要切记,为人做事切不可以犯我这五天的错误。”
师傅又讲大道理,唉……张忱心里叹了口气:成羡羽不在身边,他是又担心又无趣,可是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师傅,她又开始讲这些令他头疼的大道理。
头疼,疼得一个脑袋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