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冲了下,出去。
看到灿坐在桌旁,咬着唇,很无聊地用手指画着桌面。
听他出来的声音,她抬起头,脸又红了下。
他扬了扬眉,说:为什么不敲门?
我,我以为没人。
我……忽然就冲向卫生间。
她在里面呆了很长一阵。
出来的时候,脸容光鲜,显然在里面大动干戈地整饬了番。
两年后第一次见,不知为什么,他少了那份设想中的激动,兴许是她让他觉得陌生。
她变化很大。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或许是更漂亮了,头发烫了,身体丰满轻盈,五官在随意却绝对精心的修饰下更加明媚生动。
可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想,也许内心里他在介意。
他要的灿,是那个纯真瘦弱的妹妹,而不是一个其他男人都会涎着口水赏玩的花瓶倪灿。
他的灿消失在哪里?但或许是他把她丢了。
哥。
她轻轻地叫他。
声音是不会变的。
感情呢?
他的心松了松,眼睛有点朦胧。
“你过来。”
他说。
她靠近他。
他细细地看她。
她晶亮的眼睛里有焦灼的他。
灿,他拥紧她。
哥,她叫着他。
感情就像潮水蓦然喷涌到心头。
时间撕碎,他们看到当中连缀的都是思念,很苦很痛很绝望却放不下的思念。
他吻住她。
第一次。
他感受她唇齿间的香气,弥漫升腾,却如此实在。
她洗净铅华,倒在他的怀抱中,成为他的灿。
灯光氤氲着,昏黄,一圈圈在屋子里飞。
有时候,看上去像爱情的翅膀,有时候又像秋天的雾,早晚要散。
她呕吐。
他拍着她,说:一直这样吗?
“恩。”
“我也会让你这样吗?”
“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