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只是展示用,并不卖,费了些口舌,他如愿拿到了。
购买的时候,有过瞬间游移。
却也买下了。
订票返程的时候,他一样有过瞬间游移,还是定下了。
无论该与不该,他或许就是那只道貌岸然的老鼠。
到北京,他住下酒店。
而后去默言的住处。
北京春寒料峭,却难抵消他一颗渐渐躁动的心。
他想他们不见面也有两月了。
记得走前,他在纸上写:只要再见到你,与道德无关,只在于你能忍受多少。
他的想法很无耻,就像第一次他无耻地要求她做他妻子,照顾他儿子。
她在一个燥热的夏天走投无路,对他说,你赢了。
她也赢了。
可他们同时败了。
他摁门铃。
没人应。
他给她电话。
手机里传来喧杂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想她的人生还有这一种,但或许他并不熟悉她。
那个稳妥站在他面前的人何尝不是一种人为的设定。
“哪位?”
年轻的男声。
有飞扬的气势。
“找程默言。”
“我也在找他。”
对方说。
“谢谢。”
他挂了。
如此这般最好。
他把那只老鼠扔了。
错过,何尝不是一种规戒。
然而,一样东西如果要用借口来提醒,其实已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