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持电话,一手在办公桌上无意识地划她的名字,默言,默言,是他无法吞吐的呼吸。
“那一天,灿给你电话了吧,对不起。”
他说。
“我理解。”
“你呢,好吗?”
最单薄的问候,可是只能这样。
“好。”
又沉默。
半晌后,默言说:挂吧。
好。
他说。
挂完后,下一次听到又要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借口。
2
喀哒一声,对方挂掉了。
一簇嘟嘟的短音。
程默言搁下电话,转过身,面向电脑。
继续敲文件。
一愣神,发现屏幕上显出了一串非凡。
非凡,他有什么好自命不凡?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嘲讽,抹掉。
敲上“为了促进海关精神文明建设……”
那一日醒来,一个激灵,奔出卧室,陆非凡已走。
她有点懊恼。
自己怎会睡这样死,如果醒着至少可以吃一顿早餐。
当感情已经俭省到要用分秒计,她不知道除了该绝望还能怎么样。
而后就空落起来。
原来自己昨晚是那样满。
就算知道要离别,知道他不属于她,可他在她身边,她就满足。
原来自己并不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