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荒谬。
他坚持不走。
订了回法兰克福的票。
两张。
他给她机会。
平安夜。
默言在厨房静静地备晚餐。
陆非凡在外室打电话。
给他的儿子和太太。
这样的情形总令人压抑。
她扭大水喉,用哗哗的水声遮挡他家里的声音。
不久后,陆非凡拿着她欢叫的手机到厨房。
也有人给她电话。
她擦干手,接。
是江天。
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严重漏声。
江天的话陆非凡听得一清二楚。
“亲爱的,节日快乐。”
江天已经把称谓升格。
她屡次反对,但反对无效,嘴长在他身上,她还回不去给他嘴里塞棉花。
默言抬头看陆非凡,他在咚咚砍土豆。
似乎并不注意她。
便对里头的人说:警告你,不许这样叫我。
这样的语气,他会觉得亲热吗?
“在干什么?想我?”
江天依旧轻佻地说。
“做饭,跟一个朋友一起。”
“男的女的?”
“男性。”
“你气我呢?”
“真的。”
“行,程默言我一点都不介意。
不,我想你最好把他赶走,想着有个人可以看着你与你共餐就很不爽。
默言,其实今天我挺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