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惊阙一反温柔的常态,数次与自己作对,江颂月很难不生气。
其实她并不怕黑,自小睡眠就极好,烛灯熄灭与否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以前不熄灯是为了趁闻人惊阙熟睡,偷看小人书。
这是她瞒着闻人惊阙的仅有几件丢脸事之一,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不熄灯的习惯有点久了,今日一时忘记。
假若闻人惊阙好声好气地提醒她,她再不愿意,也是愿意配合的。
可这人可恶,非要气她,她就偏偏不配合了。
用绢缎蒙住了闻人惊阙的双眼,见他彻底哑然,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像是在自我反思,江颂月终于高兴起来。
她坐在榻上俯视闻人惊阙,哼了一声,问:“还觉得我好欺负吗?”
闻人惊阙沉默。
江颂月再伏低身子抚摸他的脸,道:“这法子好,未免你眼睛受刺激,以后白日也这样蒙着好了。”
这样她就不会屡次产生闻人惊阙在看她的错觉了,能更自在些。
闻人惊阙:“……不好吧?”
“我觉得很好。”
又是一阵沉默。
在烛灯发出“噼啪”
声时,闻人惊阙意有所指地劝道:“平日里正常外出,路人看不出我是个瞎子,至多扫一眼就过去了。
蒙了绢缎,过于引人注目……月萝,你就不怕我被别的姑娘盯上吗?”
“谁会盯你?”
“我这么俊,许多姑娘喜欢的。
单纯看上几眼的就算了,我大男人不怕吃亏,就怕被人知晓咱俩闹了矛盾,万一有人想要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