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猎,独孤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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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府。
沙场一惊鸿,靓影入心里,玉镯表心意,不期随弃还。
本来以为回到盛都便能消除旅途的疲惫,睡个好觉。
本来以为,时间已过了这许久,无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昨晚舒义将从南关送回来的一封信和一个盒子递给云敬梧时,他便彻夜失眠了。
宁泣将他偷偷塞给她的玉镯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而她给他的信中只有两个字“当弃”
。
果然是女将风格,利落洒脱,一点不拖泥带水。
自己当时的小心翼翼想必在女将军看来,就是一个笑柄。
赵卷和舒义当初便认为是笑柄,他觉得无所谓,但宁泣也当是笑柄,那就真的是笑柄了。
云敬梧合衣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
觉得自己既然是个笑话,那就笑一下,但笑不出来。
要不像女人那样,哭一场,也没那个本能。
但就是睡不着,盯着天花板,盯到房间里的烛火燃尽,他便处于了黑暗中,又继续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上午请饭的来叫过门了,没应。
端木小徒弟来请教生意上的事,没应。
账房先生来讨要经商的本钱,没应。
快晌午的时候,赵卷奉二王子之命要带这个胆敢只身闯进敌军军营犒劳敌军将士的马倌去见他,云敬梧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