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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李映红反驳的话刚出口内,郭软玉一把拉住她,喝叱道;“王妃说话,我等岂可反驳,你还不快住嘴。”
李映红一愣,随即脸上涨得通红,双眼冒火的盯着郭软玉,抽回手就要高声斥了回去,却见郭软玉站了起来,朝仪华躬身道:“王妃,映红妹妹她也是担忧王爷,才一时心切顶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念在她素来心直口快,勿要责怪。”
“你————玉姐姐————我”
没想到关系闹僵的郭软玉会为她说话,李映红就好似被一桶冷水没头淋下,顿时满腔怒火尽消,诧异的怔愣当场。
仪华亦是微诧,不禁另拿目光上下打量起郭软玉,半晌,见郭软玉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周围又是等着看戏的人,仪华神惜间就高了疲惫,尔后闭眼仰上了靠褥,叹了翟声道:“明儿就是初八,这家宴是有的,到时众妹妹见了王爷就知他甚安。
还有映红妹妹你性子……唉,也得改改才是。
这年一番,又该有新进门的姐妹,总不能让她们看笑话。”
一听明年当有新人入府,殿内的硝烟味散了一半,众人也渐去了看戏的心思。
唯有李映红自觉拉不下面子,就是王蓉儿在一旁暗暗使眼色,她也只作不见,仍梗着脖子不言也不语。
等了半刻,也不见李映红吱声,仪华睁眼看去,入目的却是李映红因愤愤不平的情绪而显得生动的俏容。
莫名地,这一眼让仪华看得有些恍惚,竟也未再苛责李映红一言半语,就摆手让了众妃妾免安离开。
一时,回了内堂,阿秋屏退了众人,走到木炕前道:“映夫人这次又有不敬,小姐您怎么就这样作罢?”
仪华放下刚捧在手里的茶盏,锁眉道:“阿秋我也不知道,心里就乱糟糟的一团,理不清个方向。
方才看着李映红那会,我竟觉得前我也似她那般有生气,不似……”
说着低了声音,无精打采地向后侧边的软搭子倚了过去。
阿秋听了全似不解的望着仪华,嘴唇略动了动,想要出声问个明白可见仪华一脸的怏怏不快,她又低低的垂下了头,暗自思量原以为仪这圆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仪华能在这王府里挺直背脊当王妃。
可眼下情形却不是这样,一府的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这,朱棣又…“
一时间,主仆二人各有思量,皆沉默无语。
良久,阿秋从沉思中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道:“小姐,其实王爷宠幸婉夫人也好,起码不用担心这子嗣一一”
“阿秩!你别提他!”
阿秋正说着,仪华突然精神大作,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乍了起来,遽然打断道。
阿秋被喝得一愣,怔怔地望着仪华。
仪华也觉自己反应过度,略轻舒缓了几口气,欲张口说什么.就有陈妈妈在内堂外求见。
仪华这便止了话,让了陈妈妈进来,听她道:“王妃,崔妈妈一直嚷嚷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