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又晴此刻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明明提前准备好了,把任珈送走,却被杀了个回马枪,还被邵峥当场见。
可能这就是所有穿者的宿命吧。
你这一口锅它又大又圆。
好在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言灵师,如果要说她有什么优点,那就是脸皮还挺厚。
她面色自若地坐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学着原主的语气,嫌弃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国外治病吗”
“我”
邵峥笑了笑“懒得治病,就回来了。”
这个人,哪怕面上笑着,眼底也依旧是冰凉的。
一双眸子幽深、黑暗,仿佛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寒潭。
“怎么,”
他慢悠悠盯着她,“你怕我回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庄又晴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你回来太晚了”
她拉起衣服,表情厌恶“你要是早点回来,他怎么敢骚扰我”
“哦”
邵峥又笑了,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他骚扰你”
“你不信我”
庄又晴佯装愤怒“你问忠伯,刚才我是不是已经把他给送走了他自己又跑了回来”
忠伯安静地立在一旁,听到自己被点名,望了一眼轮椅上的少爷,站了出来。
“少爷,太太说的是真的。”
邵峥偏了偏头“她是怎么把人送走的”
“太太她”
忠伯停顿片刻,“送了这位客人一本心经,并且让他牢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熟读并背诵全文。”
“心经”
邵峥忽然一下笑出声来。
庄又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嘲讽。
偏偏他深黑的眼瞳中又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你也会读心经”
庄又晴撇了撇嘴“我不能读吗”
不仅读,她还倒背如流呢。
等她有空,在他耳边背上几遍,保准在他脑海里盘旋个几天几夜,让他心如止水四大皆空。
“哦当然可以。”
邵峥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情揭过。
他眼尾一挑,狭长的眼睛又向任珈“那这位骚扰你的客人你打算怎么办”
他在试探她的态度。
庄又晴不接招,抱臂道“交给你处理。”
“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