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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清河……不仅没躲起来,还上赶着到他跟前来。
而且,刚刚那太监也说得很明显了,就是让她别跟自己走太近,最好多欺辱他,好叫沈允信高兴,万一一个高兴就把她调去干肥差了。
可她偏偏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还把那俩太监给气跑了。
难道这小宫女不知道,她这般做,往后的日子是要难过许多的。
真是怪了,哪有人放着宽敞大道不走,偏要走这……独木桥。
沈洺讥讽地想,目光骤然变冷,心中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宫女……兴许真是沈允信派来的。
“您为何不让奴婢进去?这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打扫不了屋子,也没法儿伺候您日常起居呀!”
宋清河不明白调到南宫之后,怎么连活都干不了。
那她不干活,难道是要在屋子里呆坐着,等谢贵妃消气了,再把她调回去吗?
“伺候?”
沈洺冷笑,扫了低垂着脑袋的宋清河一眼,才讥讽地开口,“我可没有命让你伺候。”
话毕,沈洺那森寒目光在宋清河身上停留片刻,吓得她更是低下头,甚至忍不住后退两步,强压住那逃离此地的想法。
见宋清河后退,沈洺心说不过如此,甩袖就要走,却又听见小宫女颤着声音说:“可那就是奴婢的活儿呀!
不然奴婢到南宫来,岂不是没事干了……”
宋清河的声音越来越小,更不敢抬头去看沈洺,到了后边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沈洺目光停留在那低垂着的脑袋上,忽的好奇地想,这小宫女是个什么神情。
他伸出手,重重掐住她的下巴尖,猛地一抬,瞬间对上那双红红的丹凤眼。
啧,这是哭了……
眼睛倒是漂亮,就是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若是从前那些宫女,没几日便要死在沈洺手上,可如今这个……还是留着吧。
南宫的日子无趣,留着这笨笨的小兔子,也算是添几分乐趣。
沈洺收回手,转身朝屋内走,冷冷扔下一句话。
“放心,在南宫你可闲不下来。”
宋清河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又一次紧闭的房门。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洺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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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宫内,內织染局的管事姑姑亲自带着新料子过来,正满脸堆笑地朝谢贵妃细说自己带来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