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
寂白眸子宛如漾着水纹,清澈极了:“当好学生,不好吗?”
“有什么好。”
谢随说:“你喜欢被管着?”
寂白阖上了古诗词的小册子,扬长了调子,漫声道:“我从小就被管着,如果没有人管我,可能还会不习惯吧。”
那可巧了,谢随从小没人管,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恣意放纵又...孤独。
“假如没人管你,最想做什么?”
他问寂白。
“我最想...”
女孩低头看着指间的樱花瓣,思忖片刻,说道:“我想脱光了衣服,去最最清澈见底的大湖里游个泳。”
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谢随嘴角咧了咧:“你这...好歹穿一件泳衣。”
“......”
“只是幻想而已,干嘛当真!”
谢随笑了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谢随,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他矢口否认。
“你想了。”
寂白拍了他一下,嗔道:“你想了!”
“好,好,我想了。”
他在想她不穿衣服...该是什么样子。
寂白起身想走,谢随连忙拉住她:“哎,给我上药吧,月底快到了,我嘴角这淤青,还没消。”
女孩将药膏扔他手里:“自己涂。”
谢随拧开药膏,像挤牙膏一样挤了一条在手上,直接搁脸上拍,寂白连忙拉住他:“谁让你挤着么多,是不是笨蛋!”
谢随笑着说:“那你帮我。”
寂白忿忿地坐下来,从他手里的药膏里扣了一米粒的量,揉在他嘴角的位置,一圈圈地揉开。
她轻柔的呼吸拍在他的脸上,混杂着药膏的薄荷清新,令谢随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又想...犯罪了。
“谢随,你要是再敢对我做什么,有你好看的。”
她一边给他揉脸,故意凶巴巴地威胁他。
“我不做。”
谢随嘴角扬了扬:“看着你就行,老子自行想象。”
“......”
她指腹突然用力按了按,谢随吃疼,“嘶”
了声,凶道:“轻点!
想弄死你男人吗。”
“你再乱讲!”
寂白直接将他的脸颊捏了起来:“谁男人,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