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扭头都觉得好麻烦,歪靠在甲板上的霍淩捧着脸,再次叹了口气,“明明孤曾经也是人送外号浪里白条霍五爷的存在,为什么就会晕船呢”
“殿下,这是您刚刚给自己取的外号吧”
一身飞鱼服的霍灿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霍淩身边,听到霍淩这声真情实意的自我怀疑,霍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再说殿下您的外号不是”
顿了下,霍灿终究还是将这外号说出了口,“厚颜无耻霍小五吗”
依照霍淩曾经的表现,霍灿觉得他再如何孤陋寡闻,也绝对不会听说霍淩有个“霍五爷”
这种一听就觉得是大人物的外号。
在“不按常理行事”
之前,“厚颜无耻”
才是都城人对霍淩最初也最深刻的印象,对此就连斗技场的鸡说不定都有话想说。
此刻半点不觉得扭头很麻烦的霍淩猛地一扭头,面无表情的着蹲在自己旁边的霍灿,“大侄子,我刚刚好像没听清你在说什么可以再跟孤说一遍吗”
霍灿“”
殿下的气势越来越盛了啊,这样想着的霍灿往后退了退,随后果断表示,“我是说这艘船的风水好像不太好,居然影响了作为浪里白条霍五爷的您,真是太不幸了。”
说到这里,霍灿轻眨了下眼,忍不住想知道一个问题,“说起来,浪里白条是什么意思”
是您新想造出来的词吗
基于霍淩曾经带给他的心理阴影,霍灿没将后半部分说出来,虽然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霍淩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说动手就绝对不事先提醒一声的他行事干脆利落,一巴掌将霍灿拍入了水中,“去江中冷静冷静,再来跟孤说话。”
待得霍灿“冷静”
下来,重新换了套衣服的他同“大将军”
并排坐在了霍淩面前,一个端正的跪坐着仿佛准备聆听长辈的教诲,一个屁股挨地时不时的吐吐舌头面前还有一条不知死没死的鱼。
霍淩“”
不知道为什么,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太子殿下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甲板上的鱼,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凝视,原本仿佛死了一样的鱼尾巴一甩,骤然从霍淩面前划过,掉回江中。
与此同时,原本乖乖坐着的“大将军”
突然“汪”
了一声,紧随其后的跳入了江中,溅起来的水花甩了霍淩一脸。
一片寂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笑。
不等霍淩将目光转过来,自觉不占理的霍灿先一步道了歉,将精神萎靡后起来连“大将军”
都能欺负他的霍淩将要开口的质问堵了回去。
再次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渍,身体无力精神更无力的霍淩按了按太阳穴,当某条蠢狗衔着鱼试图爬上甲板的时候,霍淩面无表情的一脚将对方踢了下去。
“汪”
一声委屈而疑惑的“汪”
,“大将军”
口中的鱼掉出了嘴,顾不得弄明白自家“大哥”
又怎么了,它连忙一个蹬腿朝逃脱的鱼儿按去。
铺满了夕阳余晖的水面上,时不时浮现某条獒犬的身影,捉到鱼又不小心放跑对方,脸被鱼尾巴不知打了多少次却仍旧不放弃,着就觉得蠢。
“蠢狗。”
轻嗤一声,懒得将“狗捉鱼却被鱼揍”
的结局完,霍淩身子往后一靠,依靠着船身的他这才朝霍灿去,“你为什么会在孤的船上”
直到霍灿出现在眼前以后,霍淩才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毕竟霍灿还没重要到能让他特意注意到的地步,霍淩其实不太明白一个本该待在仪鸾司的闲散人士,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船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实实在在的绣上了飞鱼纹,而不是原来只有鱼形,不见翅翼的最低级的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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