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陈二娘和杨三郎在他们的小团体排斥打压三娘,吴氏便与她所交好的那些,排斥打压柳氏和大娘她们。
“实在抱歉,今日园内贵客入园太多,已然满园,恐不方便再接招待。”
农历四月初的北地,在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后,万物复苏,不同品种的鲜花也逐渐盛开。
京中这边的户外游园活动,近期也频繁了许多。
这日,原本给三娘又准备了一场相看,未曾想柳氏和大娘带着三娘刚准备进去时,忽然被园子主人家的仆从直接拦在了外面。
偏偏就在阻拦她们,不让进园的时候,刚好又见着另一辆马车下来的人,仆从却并未做任何的阻拦,还扬起笑脸,非常热情的将对方迎接进园。
等之后回到家中时,憋了一天的大娘终于忍不住愤怒道:“这分明就是阻拦我们进园的推脱言词。”
当时那种情况下,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若无主人事先吩咐,仆从必不敢随意做这事,她们再留在当场也不过是给旁人当笑话去看。
相看之事只能暂且作罢,事后柳氏还得派遣人去往约好的相看对象家中致歉。
只言道家中突然有急事,今日方才没能赴约。
齐五郎皱眉细想了一下:“你们今日去的这周家园林,我记得他家二子的姻亲,便是皎州的吴家。”
“陈家和吴家这般行事,未免也太过分了!”
大娘听闻,更生气了。
且不说当日的事情,本是陈二娘起了恶毒心肠,折损姐姐陈大娘的清誉。
三娘便是有错,也不过是心直口快,好打不平了些。
然那陈家和吴家只为着小女郎之间的几句口舌之争,便先是跟杨家结亲,故意恶心他们韩家,现在更是这般行事,说到底不过是仗着他们两家势大,韩家势弱。
“唉!”
齐五郎叹了口气,却又说道:“不过此事陈家恐怕未必知晓。”
大娘不解的看了过来。
“你想啊,那日事端真正的主人公其实并非我家三娘,乃是陈家的两个女郎。
陈家若真因这事恼了三娘,想要出手,总还要顾忌一下陈大娘子。”
齐五郎便分析道。
“这陈大娘子还是原配嫡长女,又是自幼因祖父母疼爱,才带在身边抚养的。
便是陈侍郎偏心陈二娘子,总也得顾忌陈家二老。”
像今日这种直接针对排斥打压三娘的行为,便也等同在直接欺辱陈大娘。
哪怕不考虑世家名声脸面,只为着陈大娘,陈家二老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于是齐五郎便道:“你回去告诉岳母和三娘,让大家都不要着急,我这便写信给二郎。”
前段时间,韩彻最终是挑选了一块通透性和排水性都良好的沙壤土来种植。
孜然这种作物适应能力强,耐旱耐寒,但却怕涝。
那王七郎便还真就在韩彻种植的孜然地附近,依样画葫芦的去选了一块沙壤土来种植。
此时已经是农历五月份中旬,地里的孜然种子色泽已经初现鲜绿,颗粒开始饱满,在逐步进入成熟期了。
就在这时,韩彻收到家里寄来的信件。
在看完信件里的内容后,跟齐五郎一样的想法,韩彻也觉得这些事情,陈家应当是没有明面上去参与的。
至于陈卓到底知不知晓吴氏和陈二娘的所作所为,却并不好说。
毕竟吴氏都做出那般恶毒的事,陈卓都没能给陈大娘一个该有的交待。
陈大娘被掳一事,陈家能在京城做很好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