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捏着她的脸,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逗猫似的盘问,她被问得七晕八素,他倒还是那派懒散冷淡的姿态,话都直白却又是徐燕时式的逗弄。
声音低低沉沉,是情人间的倾诉。
阳台璧恍的小灯,在夜风下轻轻摇坠,那浑然一体的两具年轻身体如水乳交融般映在墙上,柔柔软软的素影,随灯轻摆。
“想我没?”
男人低哑。
向园盯着他的薄唇,似气他真忍得住,最后还是说:“想。”
徐燕时半笑不笑,半天不亲下去,垂眼睨她,眼带调侃。
“明天准备做什么?”
“我约了尤智他们吃饭,我以为你去找林凯瑞……”
“你还真的是个二愣子。”
“你凶我?”
“哪敢。”
漫不经心地笑。
……
静下来。
半小时后,两人又细碎说了些话。
男人低头瞧她,最后问了句:“真不冷?”
“冷。
你抱紧点,不让亲嘛,又没说不让抱,”
她到底如实说,跟八爪鱼似的,整个人紧紧贴着他,“你这段时间都忙什么呢?”
“项目。”
两人静下来,他点了支烟抽,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神微沉。
“梁老师是不是来上海找过你?”
向园仰着脸看他月光下分明的轮廓的问。
他一愣,抬头瞥她,转头掸了下烟灰,淡声:“嗯。
前阵子来过一趟上海。”
“他来找过你啦?是不是跟你说图斯兰会议的事情啊?”
“你也知道?”
向园倒也没瞒着,给他解释:“我爷爷找过梁老师,想让他把名额让给我们,但是他没想到梁老师看中的是你,年终吃饭那天大家碰过面,梁老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我们都在,而且他开得扩音……”
说到这,她悄悄抬头瞥他,低声问:“所以,梁老师来上海没跟你说?”
年终那天,他确实接到梁教授的电话,他当时没多想,后来梁教授也压根没提过这事。
“没有。”
他低头自嘲一笑,表情微哂,眼底黯然。
向园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经历过多少挫折、溃败的男人,似乎永远都没跟谁低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