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李家那个不成器的孽障吗?怎么的,逼死你老子娘的就跑路了,现在傍上有钱人啦,啊,衣锦还乡吗?”
这尖酸刻薄的语气呀!
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老虔婆,李霏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那个噼里啪啦一大串话的老太婆。
“孩子们,你们可不能跟这个不孝女学呀!
她逼死了她的老子娘,裹了家里的财产跑路了,不孝女呀!”
哼,这老太婆越越来劲了是吧!
卢辉月气不过,“凭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到兵部尚书李霏大饶祖宅前放肆。”
老虔婆听了反而笑起来,“李霏,还兵部尚书,我听回乡的刘老六,她在京都伺候达官贵人苟活着呢!”
“就是你们几个人吧,那可真是够气派的,这马车去,这衣服,这排场李霏你卖得有用呀!”
话里话外赤裸裸的笑话,气的卢辉月几乎不出话来,却看李霏一脸的冷静,甚至连看都不去看那个老太婆。
“朋友们,谁去把村长给我叫过来,这枚金币就是谁的了!”
不好意思,我卢家别的没有,我就是钱多,光是拿钱都能砸死你。
朋友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无动于衷。
“我来吧!”
大表哥见卢辉月的囧状,在兜里拿出几个铜板扔给那些看见金子无动于衷的朋友,这会儿朋友们可积极了,都跳翻了,捡了铜板,一窝蜂地冲出去。
“这……”
“不怪你不懂,这些村里面的孩子们,哪个见过金子。”
大表哥也抿嘴偷笑,弯弯的眉眼在午后的日光下,染上了一层和煦的春光。
老虔婆以为他们就是虚张声势,倒是一点不带害怕的,还找了个大石墩坐了下来,一边抠着手指甲缝儿,一边继续数落李霏的不是。
“老李头真是可怜啊,生了个孽障,败坏家风,末了老命都没了……”
“你们配提我爹。”
起她的父亲,李霏好像很生气,抽出大表哥的七星剑就横在老虔婆的脖子上,吓得老虔婆直接尿了裤子。
“李,李,李,李霏,你,你……”
结结巴巴地,这个老虔婆硬是一句话也不整。
这时候老村长才紧赶慢赶地跑过来,“李霏,李霏你回来了呀?”
又看老虔婆被李霏拿剑架着脖子,“我你这老太婆,你能不能不搬弄是非,人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村长,这个老太婆对我朝正二品兵部尚书大人李霏不敬,请问该听了如何处置呀?”
卢辉月到李霏的身上摸了摸,从她的怀中摸出来兵部尚书的腰牌来。
李霏皱着眉头还挺不高心样子。
“老村长应该认字吧,这上面的字是什么,你看得懂吧!”
老村长挠了挠她头上的发髻,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惊呼道:
“我的老爷呀!
真的是你,李霏,你真的成大官了,时候我就怎么的吧!
你这女子,以后……”
“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是吧!”
李霏冷漠地接下去道,凌冽的目光扫视着在场越来越多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认识的面孔,无一不是时候欺凌过她,霸凌过她的人。
她只想平平静静地来烧炷香,再安安静静地离去。
这个充满她时候悲催童年回忆的刘家村,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