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醒着做的所有事情。
像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着看着自己疯。
凌司低头看他。
“那回到最开始的事情。”
凌司道,“你这条命,到底还想不想要?”
宫伊侧身看他,看着他被自己弄得脸颊微红眉目似水,就连那嚣张的银都格外凌乱,不要说重灾区的嘴唇了。
“怎么说呢……”
宫伊凑近点,“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我都可以的。”
他是真觉得没什么,他本就想忤逆那个系统获得惩罚让自己去死,所以怎么死对他确实无所谓。
就比如说这次,他帮符小和杨胜文弄死追杀他们的偷盗者,自己也如愿没有完成任务,而且也没有多一个无辜的人去死。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即便他受到惩罚是那钻心刺骨的痛感和痛到极致的死亡。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死亡。
别人避之不及而他却心驰神往的东西。
“凌司,不用生气,我没事的。”
宫伊道。
凌司哼笑,“我哪里生气,你多厉害,轻轻松松弄死了那个偷盗者,自己好像受了一点痛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今天我有事,晚上你自己睡吧。”
凌司走出房门。
打开门就看到正在痛哭流涕的符小自己站在一旁不知怎么安慰的杨胜文。
“符小,过来。”
凌司叫他。
符小抹了把眼泪屁颠屁颠走过来,“凌哥,宫大佬他怎么样了?”
他哭地有些抽噎。
凌司微笑道,“没事啊,他好的很。”
“别哭了,交给你一件事。”
虽然觉得凌司的语气好像不大对,但是听到宫伊没事,总算放心下来。
符小带着浓厚的鼻音还有哭腔道,“您说。”
凌司微微低头,符小附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