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在现场,手里拿着给我的信。”
谢雷说。
“我是想跑掉的。”
艾伦说。
“他们是一个人吗?让你拿着信和杀人的人?”
“我在火光中看见他。”
艾伦低声说。
“那时你离的远吗?”
艾伦的一根手指沿着桌布上的压痕滑过去:“我不知道。
不是很远。
我正打算穿过公园,要撒尿。
然后他从小山上走下来……他还拿着那个……”
艾伦的面部绷的很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头垂的更低了。
显然是希望谢雷不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谢雷敏锐地捕捉到男孩的紧张不安。
也许艾伦看到的场面,让他难以想像的震惊。
那一幕以及这几天在警察局里的遭遇,压在他的心头。
加上疲劳。
最终很有可能彻底击败他。
这个可怜的孩子精神崩溃的时候,我要在他身边,谢雷想。
不过,看来这背后似乎也不是那样简单。
女服务员送来他们的饮品。
谢雷点了两份芝士汉堡包和炸薯条,就把菜单还回去。
“我,我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艾伦在女服务员远离到听不见他们说话以后低声说,“我只晓得有人来了,我要躲起来。”
“夜深之后公园会变成一个吓人的地方,谁也不想半夜三更跑到那里去。
那么,你在那里做什么,艾伦?”
“我跟你说过,我只是穿过去。”
“那么晚穿过公园从哪儿到哪里去?”
谢雷继续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艾伦附身从他的郎姆酒加可乐的杯子里用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他在努力用怒火取代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