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皆是憧憬自豪之意。
苏霁华颔首,怪不得她瞧这园林这般好看,往常竟未曾见过。
“哼。”
天阙冷哼一声,挥扇就照着苏霁华的脑袋敲了一下。
“有三绝又如何,还不是科举落榜,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苏霁华原以为这“富贵闲人”
是尊称,却没曾想竟带着股讽刺意味。
小厮怒瞪向天阙,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我们公子那是不稀罕。
哼,你们是哪处来的人,这般不知礼数。
不卖了不卖了,咱们这处的家具物事便是烂了也不卖给你们。”
“不得无礼。”
间道夹墙处拐出一男子,着云锦宽袍,长身玉立,风姿韶秀。
“小厮无礼,还望莫要见怪。”
话罢,朝两人作揖。
苏霁华蹲身回礼,想着这大概就是那秦公子了,果真是风流雅士般的人物。
“不知夫人想买什么样的家具物件?”
秦公子打开折扇,漫步走到苏霁华面前。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公子躲在暗处一眼瞧见苏霁华的模样,便忍不住迈步现身了。
“也没想什么……”
“买些嫁妆。”
天阙挤身凑到那秦公子和苏霁华中间,洒金扇重重的拍在那秦公子肩头道:“本公子与我娘子成婚时的嫁妆。”
秦公子一愣,然后笑道:“有,前几日正巧刚做好的。”
话罢,领着苏霁华和天阙往内宅里去,一路有意无意的偷着觑苏霁华。
今日的苏霁华穿一身短衫配百褶裙,那短衫窄袖紧腰,掐出细细的腰身,露出一截凝脂皓腕,动作间裙裾轻漾,绣着粉荷的绣花鞋隐隐可见尖头。
身段窈窕纤细,特别是那张脸,妩媚细腻,眼波流转间似能摄魂。
苏霁华没察觉到秦公子的视线,只用力的瞪着天阙,时不时的踩着他的后脚跟泄愤。
这玩意怎么总是这样欢喜得罪人呢?
天阙被苏霁华踩了好几脚,却依旧不卑不亢的挤在苏霁华和秦公子中间。
天阙人生的高壮,这样一遮,那秦公子转头的时候连苏霁华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见,只能抚着鼻子悻悻领路。
天阙随了意,面上沉色稍霁。
秦公子上下打量天阙,不自禁摇头。
传闻这贺景瑞玉帛脾性,君子风范,却没曾想也这般护短。
到了院子,秦公子让人将一应家具物事都搬了出来。
苏霁华一一瞧见,满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