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一面色更加凝重,不经意皱了皱眉,道:“他们已经遇害了。”
“啊?”
白梧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脑袋里满是嗡鸣声。
白崇一见他这般反应,道:“不知白松知道了吗,你先自己回去,听听他的意思,随后我会安排灵儿和无双他们去帮你。”
白梧跌跌撞撞地出了宗主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腾起身子,向无间飞去了。
“宗主的意思是要战?”
玄算子问白崇一。
白崇一望着白梧远去的背影呆,直至他消失不见。
转身向玄算子道:“我总觉得扶凌子并非死在古月手下。”
玄算子领会他言中深意,道:“不管怎样至少该有个态度。”
白崇一道:“你的意思是?”
玄算子道:“大事不决问神明,我与你占筮一二。”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红色布绸,仔细看,其上还有黄笔画得符,多数斑驳难辨了,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小的匕,将掌心划破了,血顺着褶皱流淌下来,滴在红绸上。
那原本斑斑驳驳的黄色字符竟闪一闪照出金色的光来,红色布绸也飞在半空,原本褶皱的模样变得直挺挺的,像一把笔直的短剑。
玄算子伸手把住布绸两端,抄过来,围在眼上,金色字符就像活了似的,脱离了布绸,凌空游弋,不断变换着形状,最后组成两个字“既济”
。
玄算子取下红布,念句咒诀,金色字符就像失去悬线,噼啪落到红布上,红色布绸落到桌上,霎时又变得暗淡无光,褶皱不堪,像初始那般模样了。
白崇一沉吟道:“既济!
?”
又问玄算子:“看字面,乃是吉相?”
玄算子摇摇头道:“恰恰相反!”
白崇一奇道:“哦?看字面乃是事成之意,如何又成了凶卦呢?”
玄算子解释道:“凡事不可全满,满时或损、或溢,如月、如弓、如玄修之气,既济之意说得乃是势事既成,天下既定,若要再往前一步,恐怕要破釜沉舟了,显然,现在还不到时候。
这是我一方,再言他一方,新党之流已是偏居一隅,隐姓埋名,未见掀起什么风浪,此一举全出于自保,正如宗主所言,扶凌子、达山之死,不在古月也。
纵观眼下之势,藏总比露要好些,最终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是必要来的,至于对手,宗主以为会是那不起眼的古月吗?”
白崇一点点头,道:“正如萨满之言,总归还是要有个态度的,否则我面上挂不住,宗门的名声怕也会受损,弟子们也多有非议。”
玄算子道:“我以为,是谁惹下的便交给谁去处理,况且,此番情形难道不像当年白影白鹤之故吗?仇恨不一定是自缢之绳,而更有可能变成击杀利剑,就看握在谁的手里。”
白崇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听君一言,振聋聩,那就把这绳子交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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